程沐则搓
下指尖，分开两张名片，发出疑问：“那另张是？”
“你总该给
留个联系方式吧？如果去问你们班主任要，岂不是很奇怪？”
沈靳之拿出别在内兜里
钢笔，打开递给程沐则：“写在上面就好。”
这是个程沐则无法拒绝逻辑，想着之后确实需要联系取回车，程沐则接过钢笔，把名片垫在车前，写下自己电话号码。
看着钢笔牌子，程沐则微怔：“这个牌子钢笔好像在大前年停产，您这支笔应该用
没坐过人吗……
程沐则大致扫眼沈靳之车内陈设，心道：应该也是新车吧，也难怪没坐过人。
沈靳之伸出手，递过来块糖。
那糖纸带着红色荧光，染得沈靳之手心也微微泛红。
“吃吗？”
程沐则坐上车，用力拉几下安全带，可安全带却始终腼腆地藏在里面，不肯冒头。
他半转过头想查看情况，身旁却忽而压过道气息。
那是种浅淡木调香，带着干燥冷感，隐隐藏着压抑侵略感。
只手从他视野里穿过，扯出困扰着他安全带。
程沐则偏回头，恍惚有那
刹那感受到沈靳之近在咫尺呼吸。
沈靳之拉开副驾车门，对程沐则道：“上车，送你回学校。”
程沐则后脑麻。
这个位置其实离他现在住地方已经很近。
他今天天都不得闲，早上代课，下午修图，晚上处理事故。他困顿疲乏，现在只想早点回到出租屋。
他推辞道：“谢谢老师，真不用。刚才吃饭吃有点撑，这会儿正好走回去，消消食。”
程沐则愣愣，迟滞地接过糖块。
他是喜欢吃糖没错，但在外面接到别人送糖果，也已经是久远到十岁以前事。
沈老师这是拿大学生当小学生吗？
程沐则苦笑声，还是道句谢。
沈靳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张名片递给程沐则：“车修好后他们会先联系，名片上有电话号码。”
眼镜片折射光芒在沈靳之眼下圈起不规则光晕，每个光芒棱角都清晰可见。
程沐则心脏反常拨动下，像是正在生成曲线图突然出现计算错误，忽而出线，又迅速修正异常，得以恢复。
“咔。”
安全带插入卡扣声音清脆，打破两人间平静。
沈靳之退回原来位置，低声道：“不好意思，副驾上没坐过人，所以也没关注过安全带问题，刚才失礼。”
沈靳之投来个充满困惑眼神：“这里回学校坐公交也要十几分钟，你真要走回去？是刮你车，导致你步行，你要是真走回去，可能会有些愧疚。”
看着沈靳之神情，程沐则舔舔嘴唇，只好同意。
店面灯光笼在沈靳之侧脸上，有那瞬间，程沐则好像看见他在微扬唇角。
但当程沐则再仔细看过去时，却没发现沈靳之表情有任何异常。
定是眼花，程沐则如是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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