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殷忽然探探身,轻轻吻在束台嘴唇上。束台没有躲,也没有闭眼,就这看着近在咫尺九殷。
九殷吻很温柔,稍稍触碰便分开。但束台知道这只是他试探,在情事上,他与殷晚没什分别,都不是节制人。
“谁让你亲。”束台道。
“你没有躲。”九殷看着束台,仿佛束台没有躲是束台不对。
束台不说话,没有躲是什重要事吗?当然,没有躲代表意义可多着
他还这虚弱,河洛就拉着他推算,这儿子忒不孝顺。
束台把脑袋埋进臂弯里,阖着眼,想些乱七八糟东西。周围越来越安静,束台听见炉子中火焰爆花声音,听得见窗外雪落下声音,也听得见九殷声音。
他声音不疾不徐,低沉平静,让束台想到天上月,高山雪,天外天宫殿里俯视,坠落樊渊之际回望。
束台不知道什睡过去,他醒来时候还趴在桌子上,河洛也不见,身边只坐着九殷。
九殷伸手摆弄蜡烛,门外是肆虐风雪,门内是盏烛火,两人对坐。
回去路上又下起雪,束台搀扶着九殷,走到竹林小路上,身后留下两道长长脚印,被风吹起雪花淹没。
路上两个人静默无声,回到九殷壳子里,他仿佛不知道该怎跟束台说话。而束台,他心绪繁乱很,时间也没有说话。
两个人默默无言往前走,忽然某个瞬间,束台希望这条路长点,就这走下去,也没什不好。
回到客栈时候天已经昏黑,小谢和李桥去探查西王母踪迹,伙计们已经休息,客栈里只有个河洛点着蜡烛在等他们。
听见动静,河洛就跳下凳子往门口跑去。束台扶着九殷走进来,扶他到桌子边坐下。
束台坐起来,抻抻腰背。九殷适时递上杯热茶,束台接过,捧着茶盏,对着支烛火。
“你伤势怎样?”束台问道。
“不碍事,只要死不,总有痊愈那天。”九殷看着束台,忽然伸出手,拢拢他头发。
束台没有躲,两个人便离得极近。束台看着九殷,九殷目光却落在束台被烧掉头发上,他轻轻拂过去,头发恢复如初。
九殷收回目光,却正对上束台看着他眼睛。束台眼睛是世界上最好看眼睛,束台是世界上最好束台。不管世事如何变化,束台永远是束台,永远是九殷深爱束台。
河洛期期艾艾跟着九殷,见他受这重伤,眼圈不自觉就红。九殷摸摸他脑袋,道:“不碍事,休养阵就好。”
束台在边看着他们,心里猜测不知道河洛是不是把九殷当爹。
九殷受重伤,若非束台及时赶到,他今日会交代在这里。西王母杀他虽不是为天道之位,到底也动手,与河洛推算结果致。
九殷与河洛将今日事纳入起棋局,继续推算起来。
束台坐在边没说话,交叠着双手趴在桌子上,目光注视着九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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