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是在替你出气呢,”西王母调侃道:“束台上神万年如日得天道大人宠爱。”
束台眉头微皱,他打量西王母,“你看起来并不生气,天道降下惩罚,你就点也不担心。”
“若是顾忌天道,怎会贸然开战。”西王母端起茶盏,轻轻抿口。
束台看她两眼,“你莫
天雷劈上百下,仙气缭绕蓬莱如同历经过场劫难,只剩下满目疮痍。
大军集结第日便受到天道警告,这无疑动摇神族众人开战决心。
大殿里,诸位长老商议来商议去,小心翼翼提出,最好还是将束台上神请出来。
西王母撑着头看着殿下诸人神色,眉眼间有些漫不经心,她不止次想,神族众人被长琴,被束台保护太好,养出身自私,卑怯。
西王母心中神应当具有神切美德,强大,智慧,理智,自由。如同束台般,却不应有束台软弱,如长琴般,却不应有长琴妥协。
西王母动作很快,大军不日便在蓬莱集结,长留早已纳入她麾下,也不知道她什时候说动昆仑,昆仑众人竟也愿以她为尊。
束台被关在雕栏玉砌宫殿里,依稀能听到远处战鼓响起声音,雄浑战乐铿锵有力,激荡起层又层灵波。
束台站在床边,袖着手,红衣掩着手腕,白发垂在身后。
“这是在祭祀哪位?”束台问道。
青鸟声音自身后传来,“王母说,天道不公,天命不佑,此后神族以己为天,再不祭祀天道。”
她将束台同凡人情爱纠缠归结为软弱,更认为长琴不应同仙族妥协,不应容忍仙族,让仙族爬到自己头上。
西王母漫无目想,日后她创造出来神族,必不会同眼前这些人眼。日后她划定规则,也不会同天道样,反为己困。
束台站在窗户前,直等到天雷消失,天边重新蒙上日光。
身后大门打开,束台看去,是西王母进来。她依旧是云鬓高挽,钗环琳琅,敛衣袍施施然坐下,面上却不半分不妥。
“大军集结第日便受到天道警告,”束台道:“可知往后会有多难。”
束台默默,“从不知道,王母有这样野心。”
青鸟态度依旧恭顺,“束台上神得天眷顾,超凡脱俗,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同上神样。”
束台闭上嘴,不再言语。他敛眉,转身那刻,远处忽然变天色,祭祀乐声戛然而止。
束台有些惊讶回头望去,只见天边乌云密布,顷刻之间蓬莱飞沙走石,暗无天日。片混沌之中,红色闪电撕裂云层,随之而来便是毁天灭地天雷。天雷道又道,击落在蓬莱周围海面上,掀起万丈巨浪。
万年来,神族对于天道敬畏让他们在这般威压之下纷纷下跪。上首西王母依旧挺拔站着,咆哮着刮过来风掀起她衣袍,几乎叫她站不住。她望着天际利爪般红色闪电,眼中神色越发难以辨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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