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台轻笑声,“撒谎。”
素和面色微微有些发白,他料到束台和殷晚叫他来会为难他,但没想过束台会问这些事。这些天来,虽然束台直在和他们议事,但长留真正情况,谁也没有往外说。他们都觉得束台是个被供上高台图腾,对他恭敬有余,敬畏不足。
束台眼识破素和谎言,却又不说话,只看向殷晚,问道:“你钓到鱼吗?”
殷晚老神在在,“会钓到。”
束台就笑,从碟子里拣个果子扔向殷晚,殷晚头也不回,伸手就抓在手里。
束台懒散应声,道:“放下吧。”
素和上前将果子放在束台身侧,依旧退回去,态度恭敬问道:“上神还有什吩咐。”
他边说,边悄悄瞥眼殷晚,像是怕殷晚找他麻烦。殷晚并不理他,拎着没有鱼钩鱼竿盯着没有鱼湖面。
束台捻个果子,问道:“你直跟在文景身边,想必文景是把你当继承人培养吧。”
素和道:“上神说笑,是孤儿,是文景长老抚养长大,后边便就替长老处理些琐事,不过是长老不嫌弃罢。”
束台和殷晚在那个湖泊边晒太阳,殷晚弄个鱼竿要钓鱼。他像模像样盘腿坐在湖边,只手拎着根竹子做成鱼竿。
束台赤着脚,坐在块石头上,有下没下踩水玩。他红衫子随着脚动作摆动,下端落尽水里,带起连串晶莹水珠。
殷晚在边,总不自觉往这里看,看那雪白双脚,看细泠泠脚踝和掩在衣衫下截线条流畅小腿。
“你钓不上来鱼。”束台道,“你都没有鱼钩。”
殷晚看眼束台那边泛着涟漪湖水,道:“愿者上钩,会钓上来。”
束台哼笑声。
素和低着头站在那里,额头已经出些薄汗。
束台笑过,目光转向素和,眸子冷淡下来,“那天,殷晚说你潜进洞府里划伤他
束台点点头,“这些天在长留遇见都是些妇幼老弱,长留年轻人们都加入清骑吗?”
“是,”素和道:“清骑是从前长琴太子建立护卫长留军队,自长琴太子去后,清骑便散。长老带们重新组建清骑,虽与长琴太子手下那支强军不能比,但也可聊做安慰。”
“也难怪,”束台道:“长留人口锐减,族人们或者尚且艰难,如何再去训练那样支强军。”
束台话锋转,“你在清骑中任什职位?”
素和愣,像是没有想到束台会问这些事,“,不过是清骑中个小兵罢。”
“可是,”束台不明白,“这湖里本来就没有鱼啊。”
殷晚顿,道:“那也没关系,练练定力。”
束台看他眼,“好吧。”
他在石头上躺下来,沾水红纱贴着脚踝,在石头上留下串湿漉漉印子。殷晚又往那边看,看眼又眼。
“素和拜见束台上神。”两个人身后,素和端来盘晶莹剔透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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