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族人,束台便带着文景去看小谢。
小谢和李桥也住在束台洞府之中,不在正殿,在处幽静石洞,里面各色物事布置应俱全。石床上,小谢安静躺在那里。
束台几人走到床边,文景挥拐杖,阵光芒笼罩小谢,片刻之后,文景收术法,看向束台道:“无碍,这位上神应该是在涅槃。”
“涅槃?”束台皱起眉,“凤凰涅槃?”
文景点头,问道:“难道上神不曾涅槃过?”
殷晚同束台道登上高台,安静站在束台身侧,他并不十分显眼,但还是有许多人在悄悄打量他。年轻人惊讶于这个凡人仪态气度,而文景,他目光要不动声色多。
束台站在高台上,袭红衣,头戴金冠,墨发飞扬。他俯视这片遍布疮痍土地,和这片土地上人们,眼中带着不易察觉悲悯。
束台身上带着神性,殷晚想,这无关地位权柄,是他心里有种良善和慈悲。
长留众人于高台之下跪拜,他们穿着都很朴素,行为方式保留最原始样子——在天庭建立之前,在神族还在蛮荒之地挣扎时候样子。
束台看去,大多人都很年轻,只有寥寥几个小孩子随着父母跪拜,他们好奇抬起头,打量高台之上束台。
溶洞里有方水潭,自长留山上蜿蜒流下,汇聚于此。溶洞上方有个小孔,日光自孔中照射下来,照在水潭上,波光粼粼。其余地方弥散着水雾,看不分明。
阴影里站着两个人,其中个声音苍老,“东西取到?”
另个是个年轻人,将个小瓶子递给老人。老人接过瓶子,对着日光看,只见个琉璃小瓶子,里面装着鲜红血液,血液在日光下泛出种宝石般色泽。
“没有惊动束台上神吧。”
年轻人摇摇头。
束台摇头,他不曾经历过命悬线时候,心里也对涅槃说半信半疑。
确实没有多少束台认识,束台敛眸,长袖挥,“起来吧。”
众人才又慢慢站起来。
殷晚站在束台身后,但看得比他要清楚。这些人眼中并不像文景样对束台充满敬意,他们看向束台,更多是好奇和审视。
殷晚不知道束台有没有察觉出来,只是身边文景激动热泪盈眶,“族人们不敢有刻忘记束台上神为们做出牺牲。”
束台看向文景,像是被他情绪感染样,眸中有些追忆往昔之感。
“好。”老人道:“事不宜迟,你亲自送去,小心避人耳目,不要让上神有所察觉。”
年轻人拱手行礼,“是。”
太阳自海面上升起,阳光照耀在长留丑陋土地上,海岸边海水呼啸而过,像是张牙舞爪妖魔。
束台自洞府中走出来,文景立在门口多时,见束台出来,便迎上来,道:“族人们听闻上神归来,想来拜见上神。”
束台应声,随文景往高台上去。高台是祭祀用高台,从前祭祀天道,后来祭祀白帝,再后来祭祀束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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