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晚道:“你只说是不是吧。”
“不是,”束台道:“犯上天庭,有别原因。”
“为别人?”
“啧,”束台道:“不是说,为苍生。”
听出束台不乐意说,殷晚哼笑两句,也不问。
殷晚面上有些血色,像是浅浅淡淡胭脂,透过殷晚眉眼,竟也有些勾魂夺魄之感。
“今日睡你这里可好?”殷晚歪歪头,凑近束台。
“好。”束台怎舍得对这样殷晚说不,他倚着迎枕,让殷晚歪在他身侧,轻抚他头发。
殷晚躺在束台身侧,眼中并无睡意,只是想和束台待在起。
“你到底为什被罚入樊渊啊?”殷晚问道。
让人守住外头,殷晚进樊渊。
束台看见他十分惊讶,因为殷晚面色苍白,嘴唇干裂,身上穿层薄薄寝衣,看起来十分憔悴。
“父皇罚在午时跪两个时辰。”殷晚委屈道:“就因为下他宠妃面子。”
他对自己在皇帝面前大逆不道言论只字不提。
束台大怒:“什宠妃,敢动人!”
觉醒来已经是晚间,几个太医跪在边给他把脉。韩三宝听见动静赶紧爬过来,抹着眼睛道:“殿下您可算醒。”
殷晚起身,挥开给他把脉太医,道:“都出去。”
太医们犹豫不决。
殷晚抓起茶杯就摔在地上,瓷片四溅。太医们不再犹豫很快走个干净。
韩三宝换新茶,道:“太后带着娴妃来养心殿同陛下大吵架,闹着要出宫去住,最后陛下不仅禁宸妃足,还降她位分,如今,只是个昭仪。”
樊渊里很静,殷晚躺在束台身侧,慢慢睡过去。
束台不困,摆弄着衣袖,无所事事。
微光闪过,天道身影慢慢浮现。他依旧是那幅样子,白衣不染纤尘,眉眼笼罩在雾里,看不分明。
束台使
束台笑两声,戏谑道:“为苍生。”
“为苍生?”殷晚道:“还以为是为太子长琴。”
“嗯?”束台道:“关他什事?”
“太子长琴死后,你为他犯上天庭,欲杀玉帝,这般情谊,叫人羡慕啊。”
束台失笑,道:“你听谁说?”
他说着就要出去,给那人点颜色看看。
殷晚拉住他:“身上好难受。”
束台赶紧停下,取个奇奇怪怪果子喂给他。
“这是琅轩果,年幼之时很喜欢吃这个。”束台道。
殷晚张口咬下口果子,果子入口就像流水样顺着喉咙滑下去,只留下满口余香。
殷晚点点头,道:“太后和母妃现在怎样?”
韩三宝道:“大中午闹通,精神头不大好,听说方才传太医。”
殷晚从枕下暗匣里拿出两瓶东西,这是他分装好琼浆。束台当初只给他小瓶,那小瓶却像是取之不尽似,不知道共有多少。
“把这个给太后和母妃送去,化水喝,若是问起来,只说是珍奇花露就是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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