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儿祝皇祖母寿比南山松不老,福如东海水长流。”
太后最喜欢殷晚这个长得好看性情乖巧孙儿,连忙叫起,满脸皱纹里都带着笑意。
殷晚起身,笑道:“昨夜孙儿做梦,梦见位法相高深大师,他同说,皇祖母原是九天之上玄女下凡,命格尊贵。今日您寿辰,大师便去蓬莱取夜明珠颗,贺皇祖母寿辰。”
说罢,殷晚便命人将夜明珠呈上来。只见漆盘上放着个古朴小盒子,殷晚上前将盒子掀开,霎时间夜明珠光彩大放,照着夜宴犹如白昼,映衬之下,不说烛火,月色都显得黯淡。
太后大喜,当即就让人拿到自己跟前仔细观摩,只见珠子盈盈不过寸许,触之温润,是件世所罕见宝
殷晚在自己位子上坐下来,七皇子跑过来问道:“三哥,你怎来这迟?敢是跑到那里玩乐去吗?”
“皇祖母寿辰这样大日子,怎敢去玩乐。”殷晚看向七皇子,“不瞒七弟,你三哥差点来不呢。”
七皇子不明所以,殷晚也不明说,他给自己倒杯酒,“轮到谁?”
七皇子告诉他:“太子哥哥送株六尺高珊瑚,珍贵非常。唐王哥哥送万张他亲手写寿字,马上就该你。”
殷晚应声,说知道。
韩三宝等会儿,听见殿内殷晚叫人,他忙走进去。只见殷晚歪在窗下长榻上,摩挲着手上戒指,不知道在想什。
韩三宝忙道:“殿下,前头都开宴,您怎衣裳还没换呢?”
这时候四下无人,殷晚也不必伪装,双丹凤眼蕴藏着暗芒,像是时时刻刻要算计人,偏生看人时候又带着点子无辜,实在是很能迷惑人长相。
韩三宝又在催,“殿下,咱们真要迟,再不去,怕是陛下要责骂呢。”
“迟怕什,”殷晚漫不经心道:“还有人盼着本殿下到不呢。”
七皇子又问:“三哥,你送什呀?”
殷晚转着酒杯看向七皇子,“既不如太子唐王身份尊贵,又不想七弟你母家显赫,能有什东西可送呢?不过聊表孝心罢。”
七皇子什也没打听出来,反被殷晚不硬不软戳两句,当下脸上就带出些不虞来。他身边跟着伺候太监见势不好,忙请他回自己位子上。
唐王献寿礼回来,路过殷晚,半是讥讽半是幸灾乐祸看他眼。
殷晚起身上前,立在宴会中央。他身着身银红凤纹蜀锦袍,条玄色连勾云纹带系在腰间,越发显得身形挺拔,俊美非凡。
韩三宝拱手站在边,不敢说话。
殷晚也觉无趣,他站起身,道:“更衣吧。”
韩三宝忙跟着去往屏风后面,伺候殷晚更衣去。
当今陛下重孝,太后寿辰,百官朝贺,满宫里大庆三天,乐声不绝。
殷晚到时候,唐王刚刚将他万寿图奉上去。殷晚上殿向陛下告罪,陛下对于他迟来事情很是不快,顾忌着宴会不好训斥,只摆摆手叫他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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