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不疼。”
终于搂着人去
“等着等着就睡着。”宋野枝问,“今天怎,是不是很累?”
沙发原本就宽不到哪儿去,易青巍躺外侧,后背还留出半空地,前胸死贴宋野枝,挤得他额头冒细汗。
易青巍伸出指腹,帮他揩净。
这种距离太好,令人着迷,毫无缝隙。宋野枝说话,带动自己胸腔也随着颤,黏作体,让他骨头也毫无缝隙。
“今天好忙,很累。宋野枝,有些胃疼。”
易青巍扯走领带,解开皮带,上楼拿睡衣去浴室冲洗换装,下楼来抱宋野枝。
抱就醒。
“今天晚上你没有打电话回来。”宋野枝睡眼紧闭,声音闷哑。明显没清醒,话脱口而出,怕是睡前就在肠肚里千回百转。
易青巍没说话,低眼看他。
“你看看嘛。”他开口。
来,也是和赵欢与起从胡同院儿里移栽到新家来。她分走两株,留他三株。
碎在面前便是这三株。
宋野枝站在地残花烂泥中,抬头看二楼阳台。
陶勋白天提过嘴今日有大风预警,是他没放在心上。
但好端端被大风卷落下来也实在太离谱。
宋野枝皱皱眉,把手绕出来,往手心哈几口热气,烫乎乎捂去易青巍胃部。这个胃,宋野枝每天费心费力,养好几年,比什都金贵。
“忙得晚饭都没吃?”
“从医院出来,在路上才吃。”
“去倒热水,你吃药,顺便用热瓶暖暖。”宋野枝反复动作,垂着眼皮,不知道在想什,说,“该去给你送晚饭。”
易青巍抓住他不放手,反而笑。
宋野枝听话地睁眼,抬起胳膊,掌心摸摸易青巍侧脸:“听起来你比委屈。”
易青巍依然没说话,视线锁着宋野枝眼睛。看他说话,眼神又移去他嘴唇。舔舔嘴巴,凑去亲他。
舌头湿软,舔得宋野枝腰热,扭着身子想喘气。易青巍用点力,手腕箍近后颈,他动不,嘤咛声。易青巍右掌游走,拇指轻按他喉结。宋野枝吞咽唾液,喉结滚动,在易青巍手下,像是另条鲜活生命。
“是不是直在等?”易青巍贴着他脸颊,问。
宋野枝眨眨眼,左手环住他颈子,右手摸他眉骨,他鼻梁,最后两指掐他下巴。
今晚终于有事情可做。
宋野枝找来新花盆,跪在地上把泥与花捧起来,点滴不放过:这世上似乎物物皆脆弱,易毁。你呢,能把你救活吗。
易青巍凌晨回到家,拧锁关门,沙发旁边小台灯昏昏亮着。他身浓重消毒液味道,是洗得太干净。鼻腔却总尝到隐淡血腥味,是永远洗不干净。
宋野枝侧趴在沙发上,手指蜷缩,落在脸边。他知道给自己盖件外套,外套是易青巍。人睡得很熟,呼吸均匀,易青巍跪在地毯上望他许久,下巴就垫在他手边。这近,可以开始感知温度,源源不断输向他。
血,心脏,焦躁因子,最终平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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