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也善知道这号人,足球校队里新生力量,到高三他退队,还听之前队员谈起过。谁知道李源还能和易青巍扯上关系。
“你还放不下那天事儿。”周也善断言。
“不重要。”宋野枝淡淡地说。
周也善笑他:“还真是副不重要样儿。”他说,“易青巍不是……啧,不是直挺把你放在心上吗,你没问过他运动会那天到底怎回事儿?”
周也善总时不时想起自己桌上落灰那套邮票。
“周也善?什时候?”
宋野枝看他眼:“刚起床时候,怎?”他解释道,“校服是每个人都有两套。”
“哦,知道。”-
上午第二节课下,有个大课间,休息时间充裕。宋野枝站在走廊上透气,教室在三楼,操场上人群举动可以看得清二楚。
周也善伸着懒腰从座位上走出来,问:“看什?”
易青巍又在车内后视镜瞟眼他面容,也淡淡笑。
他愿意戴着镣铐,在宋野枝身边跳舞-
第二天早上,两个人都起晚。站在卫生间里挤牙膏,易青巍在他身后问:“你是不是又轻声轻气地叫起床?”
宋野枝说:“没有,昨晚忘记定闹钟。”
易青巍上下扫眼宋野枝,看他穿着自己高中时那套睡衣,目光停在裤脚处,他说:“你长高。”
。”
“好啊。”
宋野枝脸上还挂着满满笑,像破冰湖面,只要给它点儿风,它还你涟漪不绝。
但女孩儿也足够幸运,可以鸣鼓喧啰摇旗呐喊去肆声说喜欢。
而自己不行。
“怎问?”
怎问都
宋野枝没答。
周也善也不介意,顺着他方向寻过去,是绿茵茵足球场,有几个人在上面踢半场。其中橙色球鞋那位跑得飞快,停下来时,看清面目,很眼熟。
“他叫李源。”周也善在旁边为他解说。
宋野枝侧过脸来看他:“你怎知道?”
周也善耸两下肩膀:“只许他知道你名字?”想起那日情景,他替宋野枝颇为不爽,“还学长,嘁。”
低头,顺便揉把头发,宋野枝承认:“胖。”
易青巍含着满嘴牙膏沫,无声说句:“胖个屁。”
急急忙忙吃早餐,宋野枝敷衍地喝几口粥,抓上书包要走。易青巍递个剥好鸡蛋过去拦他:“吃,开车送你去。不差这几分钟。”
上车扣上安全带,易青巍才发现:“你没有校服。”
“嗯,打电话请周也善帮带件。”
是女孩儿让易青巍惊醒,原来从宋野枝第声“小叔”开始,他就被安排进死胡同,成为有口难言困兽。也是女孩儿让他想起,自己少年时代早已远去,宋野枝却是浩荡伊始。
不可兼得,两难全,易青巍这些天为之烦闷困扰。
他内心失秩序,乱阵脚。他挑不出好看得体姿态来面对宋野枝。
不过,现在,他懂。
这是他能看到宋野枝笑,该受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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