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,接过宋野枝手里牙刷,说:“没关系,还是喜欢用你。”
宋野枝是个跟屁虫,在旁守着易青巍洗漱,但两个人都没意识到,很从容自在。
“赵欢与鬼叫那声是你乐皆哥来?”
宋野枝点头:“现在还在前院。”
易青巍低头瞥,话题就歪:“把裤腿卷起来看看,被咬成什样。”
抽出交缠在起手脚,宋野枝慢慢挪到床尾去,跪趴在枕头边,细细看那人半晌,才轻轻下床去洗漱。
清晨空气湿润,猫狗都未开始活动,四下安静。宋野枝蹲在后门台阶上刷牙,突然听赵欢与声惊叫,口牙膏沫顺着喉口溜下去。
“……”
他端着牙缸去前门找人,探出个头,看到沈乐皆正站在院子里,宋野枝定下,马上收回脚原路返回。路过睡房时又在门边站会儿,赵欢与那嗓子也没把易青巍叫醒,还安安稳稳团在床上。
直到牙刷得差不多,宋野枝才慢悠悠踱去后门台阶。
半夜,易青巍被身旁窸窸窣窣动静扰醒,睡意正浓,他哑着嗓子问:“怎?”
等半天得不到回应,差点儿又睡过去。易青巍强撑着掀开眼皮,发现宋野枝直用腿蹭被子。
“这是怎啊宝贝儿。”易青巍边问边坐起身来,弯腰去捞他腿,偏偏宋野枝还睡得很熟,全无意识。
裤腿被蹭到膝盖处堆着,易青巍想给他拉下来,摸,触到小腿上有密密麻麻包。仔仔细细摸圈,蚊子包又大又多,个包鼓起来就是个小饼块,不均匀侵占小腿,赶紧去看另条,模样惨。
易青巍算是知道宋野枝为啥大夏天还裹着长衣长裤。
昨天没有光,天很黑,只从触觉上知道状况惨烈。
宋野枝不明所以:“啊?”
易青巍问:“啊什?你知不知道你痒得蹭晚上?”
宋野枝嘴惊成个圆:“真假……”他今天早晨起来正奇怪呢,逮住机会就问,“小叔,所以就把你蹭到床尾去吗?”
等他洗漱完毕返回,院里两位还没掰扯完,床上那位正盘腿坐在床上醒神。
宋野枝拿着牙刷和毛巾安排人:“小叔,牙刷和毛巾都是新,和欢与来时候备多。但牙缸只有两个……”
易青巍弱不禁风地倒回去,瘫在被子上,声音含糊不清:“宋野枝,你不会还要问是用你还是用赵欢与吧?”
宋野枝:“不是……你还可以用碗。”
易青巍差点把自己闷窒息,心猜宋野枝是不是担心自己起床气没地儿撒啊。
“这儿蚊子这毒呢。”
气都给他气清醒。
易青巍知道他痒,但不敢用指甲挠,怕挠破皮更难办。他用指腹轻轻地揉按,道道顺下来,个包个包去安慰。揉完条,换另条,循环往复。
蝉鸣夜。
等困意重新来袭,易青巍把枕头丢到床尾,躺过去,手上边揉,边睡着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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