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青巍天天五公里跑步锻炼出毅力就在这儿体现作用,极强意志力支撑他微微抬起点儿头,微微睁开点儿眼,入眼片白,没有红疹也没有细疙瘩。
“嗯……”他倒回枕头,“合格。”
宋野枝重新钻进被子里,和先前个姿势,盯易青巍半晌,等远处那场烟花彻底灭声儿,他才说,用更低更轻声音说:“小叔晚安。”
昨晚睡得并不好,宋野枝记事后第次和人同床而眠。易青巍睡觉很安静,早上睁眼时看他,还是昨晚闭眼前姿势。但存在感太强,几不可闻呼吸和心跳,都让宋野枝心惊胆战。
今天又没有起床气,真是奇怪。
不仅为他留灯,还为他留出靠墙半床位。宋野枝关灯,钻进被窝,易青巍迷迷糊糊转醒。
“红袄脱?”他刚才真睡着,所以嗓子哑得很,比平时低沉几倍。
宋野枝侧躺着,和他面对面,小声说,怕把他扰得更清醒:“脱。”
易青巍偏偏不领情:“去把灯打开。”
宋野枝:“啊?”
睡。”
八个房间,八张床。
北房三间不变,其余沈建业和易伟功两个老人人间,沈锦云和符恪间,沈乐皆和易青巍间,易槿和赵欢与间。
符恪安排好,敲定后便催大家去洗漱。赵欢与数学满分不是白考,经济头脑讲究资源利用最大化,她建议:“哥和小叔可以选人和小野睡,这样大家空间可以更宽敞。”
哦,除宋野枝。
但不知易青巍会不会有,所以宋野枝早早醒,看眼时间后,也不敢乱动。
易青巍下半张脸全埋在被子里,只露出双眼睛,被子还浅浅擦着下眼睑,碎发和睫毛混在起,分不清。
宋野枝像等待昨晚烟花样,等待日出。
不知多久,易青巍翻个身,变成仰躺,鼻梁和下巴全部解放出来,宋野枝还是动不动地默默观察他。
“宋野枝。”
易青巍:“去啊。”
话是这说,他把头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些,声气更轻,闷闷:“看看你离筛子还差多远,听话。”
宋野枝凑近,不肯大声,又怕隔着被子听不见:“看过,好好,也不痒。”
“后背也看过?怕料不好……”易青巍困极,停顿半天,“……细皮嫩肉再过敏。”
真是折煞,折腾来折腾去别把人真彻底折腾醒。宋野枝麻利下床开灯,麻利脱睡衣,露后背,催道:“看看。”
易青巍笑意盈盈,沈乐皆言不发,宋野枝觉得如果自己再慢点儿表态,他也将个晚上言不发。
“小叔,和睡。”
没有“请”字,也不妨碍祈使句发挥。易青巍困得很,打个哈欠就轻车熟路朝宋野枝房间走去。
“大家晚安。”
主人很周到,领着大家挑盆挑毛巾,各种洗漱用具找周全宋野枝才最后个上床。房里人为他留灯,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关上门,易青巍果然已经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省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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