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雪宜摇头道:“两仪神蛊乃神族第奇蛊,非帝尊不可得知。陛下若记不得解法,奴婢更加无计可施……双眸忽然亮,脱口道:“是,盘古九碑!女帝将毕生所学秘术心法全都刻写在九碑之上,或许碑上便刻有‘两仪神蛊’解法!”
拓拔野更不迟疑,将九碑从乾坤袋中取出,铺陈在鲲鱼背上。万绝谷大战之后,为避免延维勾结帝鸿,从苍梧之渊盗得盘古九碑,他又自归墟返回两仪宫,将九碑随身携带,片刻不离。
九块神碑字排开,在星光下闪耀着各自殊异色泽,蛇文弯曲,幻彩流丽。雨师妾初次目睹这千古奇物,呼吸为之窒,意夺神摇。
泊尧亦大觉新奇,想要伸手触摸,奈何动弹不得,惟有目不转睛地凝神端看,时竟似忘那钻心痛楚。
眼望去,碑文密密麻麻,也不知当从何看起。拓拔野虽已识得若干蛇篆,但仓促间哪能辨出细由
拓拔野、龙女吃惊,双双疾掠而上,叫道:“泊尧?泊尧?怎?”将他从地上扶起,真气绵绵输入。
泊尧小脸惨白,牙关格格乱撞,含糊不清地道:“好疼!爹,娘,心……心里好疼!”周身筛糠似籁籁颤抖,冷汗涔涔,霎时间便凝结层淡青色薄冰,白汽蒸腾。
拓拔野凝神感应,惊异更甚,其心中竟赫然缠着两条见所未见青红小蛇!饶是他遍阅《大荒经》,竟也分辨不出此物为何。真气运转,待要将之迫出,那双蛇反而受激缠咬,疼得泊尧大叫不迭。
林雪宜俏脸微变,失声道:“两仪神蛊!陛下小心!”话音方落,旁侧那条紫目螣蛇狂乱尖嘶,雨师妾“啊”地声,蓦地缩回手来,掌心已被它咬中,黑血长流,寒意直贯头顶。
拓拔野心中沉,闪电似将她手臂经脉封住,气浪顺势横扫,将那螣蛇远远地抛出数十丈外。
螣蛇尖嘶乱舞,很快也如冰雪凝结,冻僵扭曲,动不动。
雨师妾周身冰冷,如罩寒霜,樱唇更被冻成青紫色。以拓拔野真气之雄浑,竟也无法将那寒毒驱出,又惊又怒,皱眉道:“林国主,两仪蛊究竟是什蛊毒?”
林雪宜神色古怪,瞟龙女眼,迟疑道:“回陛下,此蛊原是……原是女帝当年所创,用来惩治穷凶极恶、不思悔改之徒。中此蛊者,必被双蛇吸尽阴阳元气,魂湮魄灭,成为万年不腐僵尸,以警效尤。
“僵尸血液、唾沫之内尽是阴寒蛊毒,若旁人被他咬中,也必定蛊卵寄身,化作僵尸。若女婢猜得没错,这螣蛇必是被那广成子种下‘两仪神蛊’,毒发如狂,接连咬中女帝、太子。”
拓拔野心下大凛,好不容易才与妻儿相聚,岂料又遇此大劫!但那蛇蛊既是太古女娲之物,广成子等人又从何处得来?难道竟与当日阴阳双蛇有关?隐隐中似觉不妥,但此刻心乱如麻,无法仔细斟酌。当下将龙女、泊尧经脉封住,尽量阻缓血流,道:“林国主可知此蛊有什解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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