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丝兰玛微微怔,格格笑道:“不错。他等人直是。”脸上晕红如霞,悲喜交织,柔声道:“若不是二十多年前,阴差阳错抓着他鱼钩,从岷江中湿淋淋地跃上竹楼,他又怎会与相识?又怎会有玄儿、冰儿这两个好孩子?和他之间冥冥缘分,全由这线相牵。
“那两个月里,和他直待在岷江竹楼里,看着日出日落,星辰漫天,听着风起风灭,涛声伴耳,几乎忘记世间所有切。知道他身份,他却不知道是谁,在他面前,不再是那高高在上水族圣女,也不再是那忍气吞声操线傀儡,而仿佛变回无忧无虑孩子。
“多想隐姓埋名,就这和他永远过着平淡而快乐日子,但
堂堂介圣女,竟比水神宫中最卑微奴婢还要低贱!
“愤怒害怕,终日惶惶,心想若再不和你联手对抗,必定永无翻身之日。可是你不等听完表白,就立时拒绝,你说圣女是族至尊,不可亵渎,哪怕只是不敬之心也断然不可。”
嘴角露出丝冷笑,话语却更加轻柔:“你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,可为何没过两年,便不顾渎神大罪,冒死勾搭上金族圣女?你可知那年蟠桃会上,故意将水香妹子介绍与你时,心里是何等痛苦愤怒?”
西王母与龙牙侯私情,乃至西陵公主身世,这半年多来早已随着那封所谓“蚩尤密信”,在大荒传得沸沸扬扬,昆仑山上下更是无人不知。只是众人畏惧西王母威严权势,不敢明里议论。
石夷、如意双仙等人听她说及此事,无不大觉尴尬,纷纷低头默然,装作没有听见。西王母却是面无表情,仿佛与自己浑然无关。
被她这般说,科汗淮蓦地想起当日情景,皱眉淡淡道:“仙子当日若开门见山,直陈烛龙*恶,要协力讨逆,科某定当鼎力以助;为何偏要诱之以色,惑之以情?如此作为,和烛龙又有何异?”
乌丝兰玛双颊晕红,怒恨之色闪即逝,微笑道:“这说来,还是不是?哼哼,被你这坦荡君子推拒,介小女子孤独无依,只好改作蛇蝎毒妇。为盗回写给你情信树叶,潜入‘水神肠宫’,却无意间听见烛龙密语,得知黑帝陛下中其‘盘古九碑’圈套,在天柜山黑水极渊内修炼‘幽天大法’,经脉逆转,真气崩乱,业已走火入魔。
“又惊又怒,却又找不到可信赖之人。于是只身潜入黑水极渊,想要救出陛下,对付烛龙。岂料非但没有找到陛下,反而被困在极渊之底,焦急之下,更惊动守卫,寡不敌众,身受重伤。
“天柜山乃天下八极之,激战之中,狂流逆转,将卷入地下潜河,送到岷江,被当时正于竹楼上垂钓黄帝姬少典所救……”
晏紫苏“啊”地声低呼,突然想起当日观水城内,黄帝对自己所说那句话来。灵光霍闪,脱口道:“原来少典黄帝临死那夜,在观水河边所等人便是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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