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纤冷笑截口道:“只可惜什?可惜没被你这狼子野心妖魔利用、暗算,步陛下后尘?”
姬远玄也不生气,微笑道:“敢问公主有什证据证明寡人刺杀白帝?就凭少昊太子方才凭空诬陷之辞?难道只因武罗圣女承认倾慕于,寡人便摇身成帝鸿妖魔?倘若如此,神农大帝岂不早成大荒罪人?你拓拔大哥岂不更当千刀万剐?各位如此构陷于,不知又当如何向墓外天下英雄解释?”
拓拔野微微凛。他这话虽在耍赖,却也难以辩驳。方才武罗仙子失态,至多只能表明她情系本族帝尊,嫉妒冰夷,却无法证明姬远玄便是帝鸿,更不能证明他与广成子等人合力刺杀白帝。即便现在可将其诛杀,出这陵墓,又当如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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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众人毕集,拓拔野心底登时猜着来龙去脉,悬挂着些许担忧也随之烟消云散。几年来从未有如此刻这般振奋畅快,拊掌大笑道:“晏国主易容之术通天彻地,西王母诱敌之计惊神泣鬼,天作之合,妙极妙极!”
少昊拨浪鼓似摇头笑道:“非也非也,若没有科大侠搜肠刮肚三寸不烂之舌,没有本太子催肝丧胆连珠妙语,又岂能说动姑姑,照出她这狼心狗肺女婿原形?”
心下得意,故态复萌,说到“科大侠搜肠刮肚三寸不烂之舌”时,又忍不住胡乱用词,加重语气,听来甚是轻浮暧昧。
众人暗觉滑稽,却不敢明笑。
西王母脸上晕红,淡蓝色妙目中闪过丝愠色,蹙眉道:“冰冻三尺,非日之寒;滴水穿石,乃十年之功。太子殿下,你以为为何要将你囚禁在数万里之外东海归墟?若真将你认作弑父逆贼,你此刻还剩什嘴皮子说‘连珠妙语’?你吃这些苦头,还是不知如何为人帝君?”
拓拔野凛,方知她早在今夜之前,便已看穿姬远玄险恶居心,将少昊流囚东海,竟是为让他远离风,bao眼,保全性命。她决断之明快,计谋之深远,果然远非常人可比,难怪当年烛老妖将她视若第劲敌。
少昊吐吐舌头,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惭愧,却依旧嬉皮笑脸,道:“姑姑神机妙算,胜百倍。这半年多没在旁捣乱,耳根想必清净不少,难怪心明如镜,算无遗策,小侄驷马难追,六体投地。”
众人被帝鸿等妖魔算计这久,今日终于得以剥其假面,转守为攻,都倍觉痛快喜悦,彼此吵嚷说笑,俨然已将姬远玄等人看作瓮中之鳖,胜券在握。
姬远玄却似毫不介怀,仍旧微笑着负手长立,气定神闲,等到喧哗声渐渐转小,这才朗声道:“当今天下,火、木元气大伤,民生凋敝;龙族荒外野民,难成气候;水族君臣离心,内乱在即;苗族、蛇族更不过是无根之木,流水浮萍。唯能与昆仑争短长者,惟有中州黄土。金、土若是联姻结盟,千秋太平盛世,指日可期。王母娘娘成为女娲之后大荒女帝,也绝非痴人说梦。只可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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