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凛,这才想起壶外乾坤,当下收敛心神,点头应诺。气如潮汐,双掌飞旋,对着壶口徐徐推转。
“蓝田归墟花”毒性既已消解,真气登时如大河滔滔,奔流无碍,“叮”地
却形影相吊,孤单憔悴,又不由得阵黯然怜惜。听着她低声讲述心语,适才惊悔恼恨渐渐地淡下来。
纤纤道:“与你重逢之前,也不知幻想多少种报复法子,但那日天帝山上,再次见你,所有仇恨怒火竟全都烟消云散。只要看见你微笑,就象是昆仑山积雪,融化在春日地艳阳里。
“在山腹中几个月,虽然昏天黑地,又饥又渴,却是离开东海之后最为快乐日子。脸上冷冰冰地不睬你,心底里却期盼着娘找不着出去密道,就这和你永远呆在那里……”
拓拔野想起当初缚南仙强迫自己娶她为妻情景,脸上烫,又听纤纤轻轻地叹口气,道:“只可惜老天爷最喜欢作弄人,们不但出去,还被姬小贼算计,让你蒙受不白之冤,在苍梧之渊困整整三年。拓拔大哥,你可知这三年里,每天都要问上几遍青鸟,到底有没有你消息。每过日就象是熬过年,心里急得象火烧,却哭不出半滴泪水,真快要疯啦。
“直到那时才明白,原来当你真正喜欢个人时,并不是期盼将他据为己有,朝夕相守,而是冀望他永远平平安安,快快乐乐。于是暗暗地对天立誓,只要你能平安地活着回来,愿意放弃所有切,也再不象从前那样,不分青红皂白地痴缠着你,只做你乖巧听话好妹子……”
“妹子!”拓拔野心底大震,又是感动又是难过,摇头叹道,“你直是好妹子。是对不住你,辜负你情意,又……又玷你清白……”说到最后句,眼眶热,喉中竟自梗塞。
纤纤泪珠忍不住倏然滑落,双颊酡红,微笑道:“傻大哥,说过啦,心里点儿也不生气,很是欢喜,你用不着歉疚。和你说这些,便是想让你明白,再不是从前那心痴缠着你小丫头,更不会强人所难,逼你去做任何不开心事情。对来说……”
妙目凝视着他,心中柔情汹涌,低声道:“对来说,只要有过这刻便足够。就算是天翻地覆,江河倒流,今夜发生过切,任谁也夺不回,改不,是不是?”
拓拔野胸膺若堵,五味翻陈,说不清是什滋味。女大十八变,三年未见,这任性自妹子既多几分龙牙侯淡定平和,又有着西王母刚强独立,竟象是脱胎换骨,变成另外人。但不知为何,他竟忽然有些怀念从前那如春藤绕树、小鸟依人刁蛮少女。
见他言不发,怔怔地望着自己,纤纤脸颊如烧,转身穿起衣服,嫣然笑,道:“拓拔大哥,走吧。姬小贼害你和鱿鱼蒙冤三年,又刺杀陛下,陷害王兄,罪不可赦。们这就当着天下英雄之面,叫他真相毕露,无所遁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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