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鸿!”众人无不大骇,今夜昆仑刺客迭出,隐迹三年帝鸿又突然现身,都道是鬼国妖孽为搅乱婚礼而来。西王母生怕公主有失,布置完毕便匆匆赶来,不想还是迟步!
西王母上前把住缚南仙脉门,凝神探扫,见她奇经八脉断毁大半,体内伏藏不少奇异蛊毒,身边躺着那女子赫然又是南荒妖女淳于昱,脸色微变,登时信大半。
当下翻手取出金光照神镜,照向淳于昱头顶,低喝道:“妖女,帝鸿将公主劫到哪里去?再不说出来,叫你形神俱灭!”
淳于昱尚存息,被她真气绵绵输入,神智稍转清明,恍惚中瞧见镜子中自己,发鬓蓬乱,脸色苍白,浑身鲜血斑斑,心中阵凄苦绞痛,蚊吟似低声笑道:“生有何欢,死复何惧?命贱如草芥,又何必污王母娘娘手?”
抬眼望向她背后虚空处,神色渐转温柔,咳嗽几声,微笑道:“娘,娘,女儿来陪你啦……”
四周霓光怒舞,纷乱迷离,阴阳五行气浪滚滚奔卷。他天旋地转,什也记不清,什也想不起,狂猛欲焰浪高过浪,海啸般将他彻底地吞噬抛卷,跌宕在迷狂与极乐两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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炼妖壶嗡嗡轻震,无数道细微绚光从壶身与两仪钟接缝离甩而出,映得四壁幻彩流离。
缚南仙嘴角微笑,将神壶变小,托在掌心,低声道:“傻小子,娘这做也是迫不得已。等到生米煮成熟饭,亲家母想不认你这新任驸马也不成啦……”
话音未落,忽听廊外有人高声道:“西王母驾到!”她微微怔,这可真叫“说打雷,便闪电”!正待收起炼妖壶朝窗外跃出,瞥见地上那气息奄奄火仇仙子,妙目微眯,嘴角泛起丝冷笑,突然有个主意。
西王母凛,待要运气相救,淳于昱螓首微微摇,睁着双眼,笑容已然凝结。她死意已决,毕集仅存念力、真气,催发“子母噬心蚕”,纵是十巫在此,也无回天之力。
众人又惊又怒。缚南仙更是大感意外,原以为这般来,便可不着痕迹地让金族群雄查探出姬远玄真面目,迫使西王母与他决裂敌对。想不到火仇妖女宁可自戕也不肯
当下将炼妖壶用隐身纱重重缠缚,塞到衣橱角落,又掏出晏紫苏给她人皮面目,贴罩于脸,弓身蜷缩在淳于昱旁侧。
“嘎”地声,铜门开启,灯光晃动,西王母白衣鼓舞,在两行宫女、侍卫地夹护下走进来。
瞥见屋内空空,窗子摇荡,地上躺两人,却独不见公主,众人心中齐齐沉,叫道:“公主!公主!”抢身奔走搜寻,却哪有她身影?
辛九姑亦冷汗涔涔,只道果真发生什变故,上前扶起缚南仙,颤声道:“桃姑,公主呢?”
连叫几声,缚南仙方才徐徐睁开双眼,呻吟道:“火仇妖……妖女……和帝鸿……抢走公……公主……”她原本便经脉震断,稍运气,立即脸色惨白,汗珠滚滚,看来殊为逼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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