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她当真大哭过场,抑或迁怒他人,甚至自寻短见,那在伤痛发泄过后,或许还能将自己慢慢忘记,重新生活。但若真如少昊所言,她心中悲痛仍强抑在内,难以爆发。惟其如此,更让他担忧难过。
想到狼子野心姬远玄陪伴其侧,更觉凛然,定定神,沉声道:“是,她与太子黄帝婚期呢?已经大婚?或是佳期未定?”
少昊脸色突然黯淡下来,遥遥头,道:“原本定在今年开春。谁想婚礼前夕,父王竟突然……竟突然遇刺……”眼圈红,泪水险些滚落,仰头哈哈笑道:“父王既已驾崩,婚礼自然得朝后拖延,这大逆不道弑父*贼也就被囚禁到东海归墟,不知后续之事。”
“什!白帝已经驾崩?”拓拔野心头大震,先前听犁灵所言,还未曾料到事态竟有如此严重,新任神帝既死,大荒势必更加分崩离析!陡然意识到此事多半又是帝鸿集团所为,冷汗涔涔,又惊又怒。
少昊胖脸上岁仍是玩世不恭笑容,眼中却难掩悲戚苦痛之色,嘿然道:“前
波。不知三年未见,她又身在何地?想起当年临别之时她所说话语,心底又是阵酸楚刺痛。
少昊嘿嘿笑,道:“象这等酒囊饭桶,自然是没机会参加围剿‘魔帝蚩尤’大战。每日坐在恒和殿中,听着侦兵报来苗寇连胜消息,喝着小酒,看着姑姑越来越铁青脸色,倒也是人生大乐事,哈哈。”
英招、江疑神色微有些尴尬,西王母对这纵情声色荒唐太子颇为厌恼,已是昆仑山上下皆知秘密,但少昊这般当着外人之面直接说将出来,还是有些欠妥。
少昊也不管旁人如何想,拍拍拓拔野肩膀,笑道:“姑姑偏私护短,心扶持金刀驸马,瞎子也看得出来。谁叫你小子当初不娶西陵公主?否则蚩尤兄弟也不会被视作大荒公敌啦。阁下重色轻友,实乃当今祸乱之源也!”
拓拔野啼笑皆非,沉吟道:“纤……西陵公主,她还好?”
少昊摇头叹道:“自从你被封镇苍梧之渊后,她每天不言不语,不哭不笑,不吃不喝,连觉也不睡,每天抱着个海螺,行尸走肉似,坐在角落发呆,连去撩她说话,她也不理会,太子黄帝去看她,她更是径直连门都关上。有时候整整天,象化作石头。
“姑姑极是担心,派人十二时辰守候旁侧,就连她叹口气,动下手指,都要立即报告。
“也怕她想不开,做出什傻事来,每天变着法子逗她玩儿。幸好过大半年后,她突然好,能说能走,能吃能睡,笑起来声音也和银铃似,就象变个人般,和太子黄帝见面时,也温柔可爱得多啦。”
拓拔野心中突突直跳,反而大觉不安。
纤纤性子他最为解,逞强好胜,爱钻牛角尖,有时越是生气伤心,越要装作笑容满面。她对自己情深往,始终未曾改变,在那天帝山朝夕相处三个月中,他便明晰感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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