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卫士山呼海应,冲上前来,将英招、江疑摁倒在地。这两名金族真仙何曾受过这等恶气?虎落平阳,悲愤填膺,偏偏经脉断毁,琵琶骨又被锁住,只能发出困兽似地怒吼。
那胖子却似毫不生气,仰天打个呵欠,懒洋洋地笑道:“恭喜犁神上升任‘刑神’。你在蓐收手下熬这多年,终于逮着这个机会出头啦。‘八月桂花开,昆仑雪初来’。你千里迢迢地来砍脑袋,不知有没有替捎上坛上好‘冰桂蜜酿’?”
那犁灵怔,想不到他大限将至,既不痛哭求饶,也不疾言怒骂,反倒记挂着昆仑蜜酒,忍不住哈哈大笑道:“都说少昊是个酒囊饭桶,果不其然!嘿嘿,想要喝酒,就去幽冥地府喝那黄泉酿美酒吧!”
少昊摇头叹道:“你出言不逊,忤逆犯上都也罢,没给带来好酒,这等大罪让如何饶你?”
话音未落,双臂猛然分振,“轰”地声,那青铜锁链登时炸裂开来,光浪爆
个白翎银盔大将必恭必敬地道:“回神上,逆贼仍被关押在地牢之中。”
银甲兽人冷冷道:“乱党虽然都已伏法,但今日是大刑之日,为免万,你们还得打点起十二分精神来。”顿顿,提高声音喝道:“把那干逆贼提上来!”
众将士轰然附应。
那白翎银盔大将领着数十名卫士奔下城墙,过不片刻,从石堡主楼暗门中推十几个衣裳褴褛囚犯出来,沿着桥楼到那银甲兽人下方。
当先那名囚犯是个苍白浮肿胖子,双眼惺忪,满是血丝,萎靡不振,显是被酒色掏空身子;双脚、双手均被青铜锁链拷住,走起路来叮叮当当,东倒西歪,阵风刮来,破衣飞舞,仿佛随时都将掉下桥楼般。
那胖子身后分别跟着个细眼长鼻马脸男子,和个干瘦枯槁老者,除被混金锁链缚住脚踝、手腕之外,琵琶骨上还被混金枷锁刺穿扣锁,浑身鲜血斑斑。虽被众卫士推搡呵斥,仍是昂然前行,护守在那胖子两翼。
后面十几个囚犯也都浑身血污,被混金锁链扣住手脚,穿透琵琶骨,行走极是不便;惟有当中个凤眼斜挑美貌少女,衣裳整洁,昂首徐行,姿容极是高贵,宛如莲花出污泥而不染。
银甲兽人负手昂身高立,冷冷地斜睨着那胖子,嘴角勾起丝轻蔑厌恶笑容,喝道:“逆贼少昊,你受水族妖女蛊惑,勾结乱党,行刺陛下,又火烧炎火崖,谋弑西王母,罪大恶极,还不跪下受死!”
那马脸男子与干瘦老者眼见是他,怒火欲喷,疠声道:“犁灵!你诬陷忠良,欺师犯上,公报私仇,又该当何罪!”奋力挣扎,想要冲上前去,却被周围卫士呵斥着拖住混金链,顿拳打脚踢。
那犁灵冷冷道:“金光神包庇乱党,自当受惩,与何干?英招、江疑,尔等死到临头,还不知悔改?谋乱犯上,铁证如山,昨日长老会已通过决议,将你们干逆贼就地正法。来人,将他们全部伏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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