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子晃,软绵绵地倚在混金铁栅上,眼睫半闭,嘴角含笑,竟是从未有过地轻松、喜悦和安详。
人影晃动,声如鼎沸,拓拔野握着她脉息全无手腕,说不清是惊愕、震骇、懊悔,还是难过。
刚烈偏执如她,既甘心为自己而死,其意不言而喻。但她真便是自己母亲?抑或被水圣女等人所骗,才将自己认作公孙青阳?
而那帝鸿究竟是谁?她又为何口咬定帝鸿便是自己?鬼军将她和吴回囚禁此处,是早已计划周详,请君入瓮呢?还是误打误撞,另有*谋?
越来越多疑问潮水似涌入脑海,而她魂魄已散,已无法回答,自然也无法再与乌丝兰玛元神交相印证。他身世,是否也将因此成为个永远封存秘密呢?
四手齐抵住鼎沿,光焰轰然大炽,如霓霞爆射,照得众人绚彩流离。
拓拔野只觉肩头沉,势如昆仑压顶,气血翻涌,不由自主地往后连退两步,丹田内五行真气受激冲涌,双臂陡然抬,“嘭!”五气如莲花怒放,神鼎怒旋翻转,竟又反向推移两尺有余。
众人惊呼迭起。
姬远玄三人微微震,眼中都闪过惊愕骇异之色,想不到他竟能以己之力对抗土族三大顶尖高手!乌丝兰玛魂魄被四人真气这般对峙、烧炼,急剧摇曳如风烛,变化万千,惨叫不绝。
西王母淡淡道:“拓拔太子既然问心无愧,又何必袒护波母?难道真地有什见不得人秘密?”
混乱中,又听姬远玄朗声道:“二弟、祝神上,火正仙既被鬼军所擒,想必也当见过帝鸿,现在波母已死,惟有取火正仙元神炼化对映。
祝融脸色微变,吴回虽然狠辣无情,罪孽深重,却终究是自己胞弟。不忍目睹他如此惨死,迟疑片刻,方徐徐地点点头,转过身去。
姬远玄道:“得罪!”将青铜鼎往吴回头上罩。碧光怒放,吴回眼白翻动,登时瘫倒在地,魂魄已被收
适才见她神色凝肃冰冷,言未发,众人都猜不出她立场为何,听此言语,才知她竟也对拓拔野起疑心,更是喧哗四起。
拓拔野此时已将切置之度外,摇摇头,道:“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。是不是帝鸿,诸位扪心自问,立知答案。但自小双亲俱亡,确实不知自己是否公孙青阳,只要有分可能,便绝不能让母亲受半点折磨。”
众人汹汹怒斥,几已认定他必是帝鸿无疑,烈炎等与他交好豪雄虽仍有些将信将疑,却对他此举也暗暗有些不以为然。波母杀人放蛊,为孽颇重,即便不是为质问真相,这般烧炼其神,也不为过。
汁玄青怔怔地望着他,眼圈突红,泪水倏然滑落,格格大笑道:“人生苦若黄连,世事渺若青烟。不管你是不是帝鸿,不管你这句话是真是假,听这些,死也心甘啦!”
突然扬起手掌,重重地拍在自己天灵盖上,光浪炸舞,红白飞溅。拓拔野大惊,奋力震开炼神鼎,急冲相救,却已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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