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大哗,她身子晃,软绵绵地坐倒在地,鲜血洇得白衣片艳红。少昊面色骤变,抛飞酒樽,把将她抱起,封住经脉,叫道:“太医!太医!”
蚩尤又惊又奇,想不到这当日从鬼国妖孽手中所救娇弱少女竟如此刚烈勇决,与其父兄迥然相异。各族群雄亦惊哗骇然,都没料到今年五帝会盟,竟会以如此惨烈悲壮局面开始!
几个巫医慌不迭地从人群中奔出来,将若草花抬下去。白帝容色微动,徐徐道:“如此贞烈孝女,少昊得之,是他福分。们必尽全力,将她救转,水伯放心吧。”
天
最为钟爱女儿嫁于少昊太子?”
姬远玄脸色沉,拍案而起,高声道:“究竟是混淆是非,还是阁下颠倒黑白?你若有心和亲,又何必借机夺掠西陵公主为人质?”他素来温文尔雅,气定神闲,少有这般勃然大怒时候,这声厉喝,直如雷霆霹雳,震得众人心弦俱颤。
土族众人纷纷怒吼道:“蟠桃会上,白帝赐陛下为金刀驸马,天吴老贼你挟持公主,不仅是与金族对抗,更是摆明与土族为敌!”
“稀泥奶奶,当日陛下若迟到半步,公主只怕已被弇兹老妖玷辱清白!是可忍,孰不可忍!”挥剑拔刀,群情激愤,只等姬远玄声令下,便冲上前与他誓死血战。
天吴哈哈大笑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!既是和亲,自当有来有往,将女儿嫁于少昊太子,顺便将娶西陵公主为儿媳,又有什过错?弇兹逆贼为替烛龙报仇,勾结贵国,强掳公主,又与何干?”声如洪雷,登时将四周喧哗呐喊之声全都压下去。
若草花低头垂眉,木然而坐,听者天吴雄辩滔滔,唇枪舌剑,身子不住地微微颤抖,苍白脸上泛起阵阵酡红,再也按捺不住,突然拔身而起,尖声叫道:“爹,你别再说!”
哗声渐止,万千目光齐齐朝她望去。少昊盘腿坐在她旁侧,笑嘻嘻地斜举酒樽,仰头狂饮,视若无人。
若草花颤声道:“爹,知道你讨厌,但终究是你亲生女儿,你还想要当众羞辱到几时?只因娘亲是烛真神许配给你姬妾,你便恨她入骨,让她终日以泪洗面,生不如死。如今她死,便想要继续这般折磨?”
声音哽咽,泪水汹汹夺眶,摇头道:“从前还存些许幻想。盼望着终有日,你能疼如疼爱十四郎……不,哪怕有其十分之,百分之,便快乐无憾。为你死也心甘。‘妾命贱如草,随风飘且摇’。现在才知道,原来在你心底,连草芥也不如,可以随意地给木神,给金族太子,给天下任个人践踏折辱!如果有来生,宁愿作蝼蚁虫豸,也再不作你女儿!”
深吸口气,强敛悲苦痛楚,转过身,仰着头,对着少昊字字地道:“太子殿下,你是金枝玉叶之身,若草花薄贱之躯,岂敢高攀?这太子妃之位,还是留待他人吧。”素手翻,突然反握匕首,猛地扎入自己心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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