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婴侯飘然立定,从那青玉瓶中取出白蚕,啧啧笑道:“情蚕活千年,姻缘三世牵。木圣女,想不到你之间竟有这等缘分。”他对天下蛊虫、奇毒素有研究,只端详,便知这对黑白蠕虫当是情蚕无疑,指尖弹,将那雌虫不偏不倚地送入她口中。
姑射仙子只觉喉中麻,朝腹中缓缓滑落,又是惊骇又是羞怒,泪水盈眶,颤声道:“你——你杀吧!”这年多来,无时无刻不在企盼着摆脱对拓跋野眷恋,远赴万里,来到这南海穷山,也是想借忘川之水将他彻底忘记。
而此刻事到临头,除尖锐刺骨恐惧,更多是肝肠寸断伤心。这刻,她才突然醒悟,原来真要让自己忘他,竟比死还要难过!
公孙婴侯轻轻托起她下巴,摇头笑道:“如此佳人,何忍唐突?”见她并无异样,这才捏起那雄虫,抛入自己口中。
姑射仙子羞得双颊焚烧如火,喉中那麻痒之感徐徐下移,钻入心室,突然阵剧痛,像被狠狠咬口,浑身颤,闭上眼,强忍泪
手掌,双足乱蹬。公孙婴侯最喜将人扼住咽喉,活生生折磨而死,她越是恐惧惊怖,他便越是畅快得意,斜睨着姑射仙子,仰头大笑,手指点点收紧。
当日在东海之滨,姑射仙子便曾目睹他毙杀卢羽平,折磨虹虹仙子,此刻重见此状,更是惊怒厌憎,待要出手相救,却听丁香仙子喘息着咯咯笑道:“天作孽,犹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!小贱人,你也有今日!”
幻冰仙子妙目中闪过恐惧、愤恨、后悔等诸种神色,泪水悠然涌出。
丁香仙子又咳嗽几声,道:“公孙小子,拓跋小贼是你眼中钉,也是肉中刺,有个法子,可以让你不费吹灰之力,报仇雪恨,让那小贼心碎欲裂、生不如死!”
公孙婴侯笑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丁香仙子冷冷道:“这小丫头与拓跋小贼有三生之缘,棺中女子便是她前世。那小贼爱她入骨,先前离开时,还信誓旦旦与她相守白头,她若是突然移情别恋,喜欢上你,你猜猜那小贼会是什滋味?”
姑射仙子双面飞红,公孙婴侯怔,哈哈大笑道:“有趣,有趣!不知前辈有何妙计,能让冰清玉洁圣女变成水性杨花荡妇?”左手紧,“喀嚓”,幻冰仙子登时玉殒香消,被他随手抛飞开去。
丁香仙子淡淡道:“小丫头右手里藏对情蚕。你吞下雄虫,再喂她吞下雌虫,不消片刻,她就只记你这情哥哥。”
姑射仙子大凛,翻身后掠,只听他大笑不止,如影随形。仓促间连挡数十招,气浪汹涌扑面,险象环生,右袖“哧”声轻响,衣帛迸裂,那清玉瓶登时被他凌空夺去。
公孙婴侯修为原本就远在她之上,这几个月为鬼国妖军所驱策,因祸得福,真气大涨,姑射仙子更难抵挡,又激斗百余合,腰间麻,被他封住任脉,既而双臂、双腿接连酥麻,奇经八脉尽皆被封,软绵绵地坐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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