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风扑面,势如闪电,转眼之间又冲下百丈,周围石壁上虽有不少凹洞,那无能容下鸣鸟巨躯。拓跋野思绪飞转,心中突然动:“是,真傻啦!那广成子想杀人是和仙子,只要们逃脱,鸣鸟自当无恙!”
想明此节,精神大振,叫道:“仙子,随来!”猛地拽紧姑射仙子斜冲而出,朝左下方个凹洞掠去。那洞深仅三尺,高不过人,拓跋野飞身急旋,将她贴身紧紧抱住,闪电似冲入其中。
“砰!”姑射仙子背靠石壁,与他相隔咫尺,面面相对。还未站稳,身后狂飙怒卷,绚光刺目,那巨大气浪压力将他陡然朝里推,四目交接,嘴唇登时紧紧贴在起。
“轰隆隆!”翻天印擦着他后背冲卷而落,声如洪雷。姑射仙子天旋地转,双颊火烫,连气也透不过来。他那滚烫身体紧紧地压在她身上,连身后石壁也仿佛被热浪灼成熔岩……
拓跋野亦如五雷轰顶,脑海中突然闪过许多似曾相识画面,迷离娇媚眼神、天湖畔相偎倒影、蚀心彻骨蜜吻……那甜蜜、悲戚、酸楚、狂喜、迷惘……又像狂潮怒浪般地冲卷心头…
鸟俨然已将他二人视作盟友,仰颈啸吼,又欲振翅冲上。
只听广成子哈哈笑道:“拓跋太子,又想拿神钟做鳖壳,当你缩头乌龟?凡事不过三,前两次都让你侥幸逃脱,今日可没这般好运气!”话音未落,那翻天印陡然又是沉,力势猛增十倍有余。
两人眼前黑,再也支撑不住,双双朝下摔落。
鸣鸟翎毛炸舞,纵声尖啸,双翼狂飙猛击在神印绚光上,只听轰隆迭爆,碎羽纷扬,立时被炸得鲜血横飞,疾速跌坠。
拓跋野目光瞥处,眼见下方深不可测,距此两百多丈石壁上,黝黑团,似有个洞穴,心中动,横竖都是死,唯有冒险赌。
当下收起两仪钟,与姑射仙子牵手下冲,叫道:“鸟兄,随来!”那鸣鸟似是听懂他意思,怪叫声,双翼张舞,陡然朝下飞掠。
“当啷啷”阵脆响,那百余条混金索深植四壁,被它猛拽,顿时拉得笔直,翻天印怒撞而下,绚光炸舞,狂震连声,所有长链应声碎断。
鸣鸟枷锁既除,精神抖擞,怪吼俯冲,很快便超过拓跋野,巨喙啄,叼住二人,回头抛落背上,欢鸣着朝那漆黑幽深地底展翼疾飞。
翻天印越变越大,将地洞充盈满当,擦着四壁飞速下沉,火花乱舞,渐渐冲涌起滚滚火浪,声势更是惊天动地,竟连鸣鸟叫声也被压过。
下方侧壁上那团黑洞越来越近,拓跋野颗心渐渐吊起来,凝神屏息,默默数着距离,百丈……八十丈……五十丈……二十丈……十丈……正想示意鸣鸟冲入其内,心中猛地沉,那黝黑处虽然是凹洞,但仅有两尺来深,即便他与姑射仙子能勉强藏入,这巨鸟亦无处可躲。此时心境微变,不自觉中竟将鸣鸟视作朋友,同进同退,不忍弃它独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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