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北海战,流沙仙子经脉重损,失血过多,元气大伤,虽在这融天山修养半年,但记忆俱失,许多修行要诀也记不真切,只是凭着感觉自行调气复脉,因此修为只恢复不到四成,此刻被这阴寒剑风所迫,牙关咯咯乱撞,冻得四肢几欲僵痹,连蛊毒也无暇发出,若不是拓跋野几次及时护救,早已玉殒香消。
众女从崖下纷纷跃上,瞧见这番激斗,无不凛然变色,远远退避开来。
拓跋野心道:“这里恰是山顶,风寒雪厚,她真气阴冷,威力更增,需将她引到山下。”
当下抓紧流沙仙子手掌,右臂绚光轰然鼓爆,气芒大盛,接连将那红发美人迫退,顺势翻身后掠,往山崖下冲去。
众美女娇叱纷纷,四面围冲追堵,被他气浪扫,顿时又如纸鹫般四下飞散。
卷,环绕着二人起伏翻腾。
红发美人越斗越是心疑,这少年不过是双十年纪,体内真气深不可测,又深谙五行生克变化之道,所使招式更是庞博广杂,无所不能,若非神农亲传,又怎会有如此神通?杀机更甚,边聚气猛攻,边淡淡道:“神农何时收个弟子?他既已死,阁下到此所欲何为?”
拓跋野苦笑道:“前辈,什也记不起来。不知神农与你有什深仇大恨?既已死,还要将他雕为石像,人人唾啐?”
他腹内虽有记事珠,但在忘川中沉浸几日几夜,时半刻却又哪能想得起从前之事?就连生平所学也几乎忘却大半,被她这般疾攻,险象环生,只能依仗着乍现纷叠灵光,勉力闪避支撑。
流沙仙子边抱着石像随其躲闪,边咯咯笑道:“这还用猜?多半是她当年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,被人推拒之后,由爱生恨,才变得这般癫狂……”
那红发美人嘴角带笑,也不追赶,转身从北侧峭壁急掠而下,和拓跋野二人相隔百丈,遥遥相望,眼见他们沿着冰峰雪岭路起伏向下冲,正好到巍巍冰川之下,猛地托起块巨石,凌空奋力掷去。
“轰!”巨石横空猛撞在那层层叠叠冰川上,冰浪
红发美人杏目中杀机大作,突然朝左晃,手中多柄断剑,碧光电舞,闪电似直刺洛姬雅眉心。
那断剑青灰无华,锈迹斑斑,被月光照,闪光起炫目碧光,瞧来眼熟已极,拓跋野陡吃惊,脱口道:“无锋剑!”隐隐之中觉得此剑与自己极有渊源,仿佛曾由自己转送给个至亲之人,若真如此,此剑又怎会到她手中?
不及多想,真气鼓舞,极光电火刀如红霞横空,接连猛撞在其断剑碧芒上。
红发美人微微晃,旋身飞舞,右手气浪汹涌,将其气刀不断地扫荡开来,左手则紧握断剑,气光纵横,连绵不绝地朝洛姬雅刺去,必欲置其于死地。
她五行真气极为强沛阴厉,这剑法又颇为诡异,见所未见,每剑刺出,寒风呼啸,白气森森,剑锋上竟迅速凝结起重冰霜,拓跋野周身泛起鸡皮疙瘩,忍不住打个寒噤,心下大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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