蚩尤愣,才知她与自己说笑,哈哈大笑道:“河豚有毒,天下人不是照吃不误?灵珠乃兽魄所寄,丢未免可惜。横竖有这位太古奇人留下神功妙法,又有八郡主随时救驾,他们送来多少,便吃它多少,必有法子消化。”
岂料玩笑之话竟如谶言灵验,到翌日中午,两人正依照壁图,指掌相抵,同修“阳维脉”,那二八神人果然又抛下只赤炎白虎来。
赤炎白虎是南荒至为罕见凶兽,数百年才出只,,bao戾凶狂,嗜血好杀,口中喷出烈火可将青铜瞬间烧熔,被其利爪扫中,纵然不立即毙命,也必定中毒昏迷;其长尾更是挟卷风雷,崩山裂地。可谓兽中霸王。
可惜它此次所遇见,乃是比它更凶猛狠辣之人。
蚩尤与烈烟石合力斗过那巨兕之后,已然默契暗生,此番赤手空拳斗这赤炎白虎,大为驾轻就熟,虽然被铜链束缚,依旧无法尽情施
身铜链盘结,业已变回人形,在月光照耀下,更觉雄健挺拔。
烈烟石心中怦怦大跳,踌躇片刻,慢慢地走上前,俯身把探脉门,见他气息平稳,阴维脉畅通无阻,那巨兕灵珠果然已不翼而飞,这才如释重负,又将地上树叶编织成衣,披在他身上。
待要起身,瞥着他那垂闭长睫,挺秀鼻子,还有那干裂而丰厚双唇,脑海中突然闪过刚才发生幕幕情形,脸颊登时又是阵火辣辣烧烫,羞恼慌乱之余,更多竟是丝丝难以言状酸甜与喜悦。
夜色中,他沉睡脸庞就像个无邪孩子,那野兽般咄咄逼人眼神,桀骜狂野笑容……全都被月光洗涤不见。
她痴痴地凝视片刻,嘴角不自禁地泛起丝温柔微笑,伸出手,想要抚摩他脸上那道斜长疤痕,但念头方起,登时凛,又立时将手收回来,耳根如烧,心中怦怦狂跳。
正想起身退开,蚩尤突然“啊”声,坐起身来,四目相对。烈烟石猛吃惊,朝后疾退数步。
蚩尤却丝毫没注意到她慌乱之态,低头扫探,奇道:“咦?‘期门穴’怎地不疼?那颗灵珠呢?”竟似将方才之事忘个干二净。
烈烟石松口长气,定定神,当下将他如何吞服兽珠,误练极阴之气,乃至变化为兽人之身,自己又如何依照图示,助他打通阴维脉,融合阴阳两气……说遍,其中那些尴尬之处,自然略去不提。
饶是如此,蚩尤已是面红耳赤,大觉不好意思,拱手谢过相救之恩,嘿然道:“枉费两天想通此中关窍,临到用时,却又偏偏忘紧要之处。这次若不是八郡主及时相助,就算有伏羲牙在身,多半也无济于事。”
烈烟石生怕他想起其间发生之事,忙转移话题道:“也不知这巨兕究竟是何方妖兽?元神灵珠竟如此厉害。那八个树妖既能找得只,必定会找得第二只。等下次杀凶兽,乔少城主记得可别再将灵珠吞下去啦。”说到最后句时,嘴角忍不住泛起浅浅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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