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初上,斜斜从洞口射入,西壁如洗。
蚩尤躺在满地月华中,遍体鳞伤,精疲力尽,大口大口喘着气,心下暗想:“这些树精再过得,终究不过是楠木疙瘩,蛮力不能敌,难道还想不出智计?罢,磨刀不误砍柴功,先养精蓄锐,调好经脉,再让他们瞧瞧蚩尤爷爷厉害!”
他连日来南征北战,未曾好好休息场,今日又连斗强敌,早已如强弩之末,倦怠已极。
躺在地上,边调息运气,边迷迷糊糊地想着脱身之计,过不多时,困意便如黑潮席卷,沉沉睡去。
海风呼号,潮浪声声,烈烟石坐在黑暗中,痴痴地听着他在数丈外均匀而悠长呼吸,腿脚酥麻,周身也仿佛僵痹,只有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他余温,像烈火样焚烧着。
心中凛,这才陡然惊醒。
又听蚩尤声大喝,故技重施,翻身握住她双脚,脚心麻,只觉股麻痒痒感觉,连同着那雄浑强沛真气狂涛似席卷全身,烈烟石心中怦怦狂跳,喉咙仿佛又被什扼住,蓦地咬牙强敛心神,聚念导气,直冲掌心。
红光乍吐,烈火凤凰破掌怒啸,当空炸开绚丽缤纷汹涌光浪,如涟漪般重重荡漾开来。
那八人凌空穿插,彼此纵横相连,陡然立如六丈高巨人,“头”、“双臂”、“双腿”应俱全,低喝声中,双“掌”轰然合击,黑光怒涌,宛如漩涡飞旋。
“嘭!”霞光炸舞,黑浪汹汹,烈烟石眼前黑,再也抵挡不住,和蚩尤起踉跄倒飞,被那旋涡气浪陡然吸,又身不由己地往前翻身疾冲,刹那间被那“巨人”抓个正着,倒提着掠回山洞,抛落在地。
那虚浮如烟月光横隔在他与她之间,让切都变得飘渺而不真实起来,而她也仿佛漂浮在个虚幻而迷蒙幻梦里。
昨日以来,那些凌乱纷涌片段,那些似曾相识感觉,那些无缘无由情迷意乱,在这空渺而宁静月色里越发鲜明,让她心乱如麻,越发恐惧和不安。
他是谁?他到底是谁?在他和自己之间,究竟有过怎样过往?为何自己就甘心为他,跳
两人从突袭猛冲,到被拖回洞内,不过片刻光景,而对于她来说,这片刻就如做场古怪大梦般,恍惚地坐在地上,犹自如虚浮半空,耳根如烧,无法呼吸。
蚩尤丝毫不知她心事,翻身跃起,惊怒懊恼,想不到这八个树精竟也懂得五行相生!
这八个连体人每人只修奇经八脉中脉,但架合为“人”后,便八脉具全,五行合,威力之惊人,就算是神农再世,只怕也不过如此。
太阳西移,蚩尤在洞内不住地绕走徘徊,遍思对策,也找不着半点破解之法。
心下焦躁,怒吼着冲向南侧洞口,但战不百合,又被那连体巨人掌打回,鲜血狂喷。他强突诈冲,试诸种方法,但声东击西也罢,隐身逃匿也罢,总过不那八个树精五指关。有两次好不容易冲出洞口,奔不十丈,又被拖回洞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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