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毕竟已臻太神之境,真气稍胜筹,临敌经验更非拓拔可比,很快便已调整心态,稳住阵脚,边攻守周旋,边凝神观测。
在这狭窄铜钟之内,两人尽展生平绝学,妙招纷呈,斗得难分难解;到六百招后,拓拔野又渐渐被压制。
但越到后来,双方心底越是惊异佩服,就连向桀骜嚣狂青帝,亦不禁对这小子起惺惺相惜之意,起初,bao怒悲愤也渐渐消散,出手保留几分余力,不像是生死相搏,而更像是切磋磨合。
姑射仙子在旁稍转安心,堵着双耳,犹能听见那隆隆回震之声。钟内空气越来越浊重,起初依仗着长生诀尚能维持悠长绵息,但到此刻,已有些窒闷难耐。心中微微有些恐惧凄凉,难道真要如那广成子所说,他们三人都要被活活闷死在这神钟之内?
碧光气浪层叠爆涌,将青铜钟内照得碧透,她迷迷糊糊地已有些看不真切,目光转处,忽然瞧见铜钟内壁上竟画个裸体男子,“啊
青帝却如疯如魔,充耳不闻,厉声道:“小贼,既然离不开此地,就先杀你为她殉葬!”招招欲置拓拔于死地。
“噗”声闷响,拓拔野格挡不及,胸口被他气浪撞中,眼前黑,鲜血狂喷,后背重重撞在钟壁上,铿鸣不绝。
青帝喝道:“你害经脉俱断,疯疯癫癫,今日也叫你尝尝这等滋味!”右掌碧光怒爆,朝他任脉劈斫而来。
拓拔野大凛,想要抵挡,双臂经脉酥麻,竟半点也抬举不得,电光石火间,气随意转,下意识地将任脉生生错移开来……
“嘭!”青帝碧木真气如狂潮涌入,拓拔野闷哼声,肋骨断折,痛入骨髓,但体内五气受其所激,在经脉之中恣意流转,双臂真气轰然贯通,陡然回掌反击,重重地击在青帝胸口。
青帝身躯剧晃,又惊又怒,喝道:“小贼,你任脉呢?你任脉怎会不见?”任督二脉是真气根本,不可动摇。他修武两百余载,从未见过这等异事,掌击入,任脉空荡全无,真气竟如泥牛入海不复回。
拓拔野强忍剧痛,苦笑道:“你认脉不准,怪得谁来?”意如日月,身如宇宙,双掌绚芒如极光连爆,连绵不绝地朝他电扫急拍。
在那北极冰海之中,他虽然已大彻大悟,自创出旷古绝今“宇宙极光流”,但毕竟初具雏形,真气生克、运转尚不能随心如意,尤其面对青帝这等绝顶高手之时,难免大打折扣。此时经激发,水到渠成,五行真气依次循环鼓舞,相克相生,犹如宇宙中星移斗转,气象万千,霎时间竟反守为攻,迫得青帝招架不迭。
气浪轰鸣,绚光流舞,映照在姑射仙子俏脸上,满是愕然惊喜之色。
青帝更是骇怒交集,虽然早知这小子具五德之身,但交手数次,其真气运行从未这般酣畅淋漓,手刀威力之猛,丝毫不在自己极光气刀之下;更令他惊诧是,其体内经脉竟似可以随心变换,比之自己“无脉之身”更为不可思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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