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师妾微微颤,脸颊滚烫如烧,又羞又喜,微笑道:“又不是乌贼,谁和你洞房花烛?”挣脱他手,径直往前走。
拓跋野哈哈大笑道:“天地为洞房,鲲鱼为被,娘子你既已钻入被,还想再逃?”从背后把将她横抱于怀,跃上白龙鹿,叫道:“鹿兄,快快送们入洞房!”
雨师妾娇呼声中,白龙鹿欢鸣狂奔,风卷似疾弛而去,只留下青帝愕然地木立当场,环顾着四周冰晶中映射自己,又是惊疑又是迷茫,喃喃道:“洞房花烛?洞房花烛?那是什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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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跳跃,满洞皆红。
谁让你偏偏跟随这倒霉乌贼?既是乌贼,自然只能被什大章鱼、巨鲲吞果腹啦。现在后悔也来不及。”
白龙鹿似是心有戚戚,嘶声长鸣,转过头,在雨师妾掌心磨蹭,对拓跋野白眼以顾,甚是倨傲不屑。
两人又是阵大笑,经历这些生离死别,凶险苦难,早已变得豁达超脱。均想,人生百年,谁无死?蛇姥炼服长生药最终仍难幸免。生也罢,死也罢,只要能彼此依赖,快快乐乐地度过余生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
当下转身携手并行,漫无目,也不管要走到哪里,遇见什。心中喜悦宁静,那些懊恼惊惧之意全都烟消云散。
白龙鹿欢声长嘶,颠颠地跟随其后。正自雄气昂昂地阔步前行,忽然怪叫声,跳跃开来。
拓跋野将鲲腹中冻结鲸鱼取条,剖杀开来,燃鲸油以作灯火,又将鲸鱼脊肉或生腌,或者烤,脂香四弭,放在极大冰盆里,琳琅满目地摆整条冰桌。就连鲸骨、鲸皮也被雨师妾妙手制成颇为精巧华丽骨床、皮被。在熊熊火光掩映下,冰冷粗糙腔室倒也喜气融融,宛如洞房。
拓跋野倒两碗热气蒸腾鲸血,递与龙女,心潮汹涌,微笑道:“好姐姐,隔十几日才与你洞房花烛,们这算不算好事多磨?”
雨师妾耳根烫,忽然有些害羞,不好意思看他,
两人转头望去,只见冰地上真挺挺地躺着条雪白紫目藤蛇,正是晨潇养灵物,想必方才狂乱之间,它被气浪震飞掉地,又被突如其来寒风,bao席卷,登时冻僵若此。
雨师妾与晨潇交情甚深,对这腾蛇自然爱屋及乌,当下将它捧在怀中,和掌运气,热气“哧哧”蒸腾。过不片刻,藤蛇陡然动,贴着她纤手攀到肩颈上来,昂手“丝丝”吐芯,状甚亲昵。
雨师妾双耳上催情蛇大吃其醋,纷纷吐舌,尖嘶怪叫,不许它攀缠到她脖梗儿,藤蛇只能转身游入雨师妾胸脯,冰冷麻痒,逗得她咯咯大笑,花枝乱颤。
青帝听见笑声,霍然转头,满脸惊怒狐疑之色,喝道:“灵感仰!你要去哪儿?”大步奔来,似是生怕他又抛下自己这“影子”。
拓跋野此时已看破生死,对他自然也再无丝毫畏惧之意,握着龙女手,笑道:“要和新娘子洞房花烛,你想要吃喜酒,便起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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