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拔野也不回答,挥舞天元逆刃,按照当日在乾坤冥火壶中所见,又在石壁上接连刻六个蛇形大字,大声道:“再问你,这些又是什字?”
无晵蛇姥越看越奇,乌丝兰玛给拓片中根本没有这些字,这小子究竟从何处得来?蓦地拍青帝肩膀,示意他停下,笑道:“俊小子,你老老实实地告诉姥姥,这些字你是从哪里瞧来?”
拓拔野思绪飞转,心道:“既然这老蛇婆已经对乌丝兰玛谎言深信不疑,那就借树开花好。哼哼,就算乌丝兰玛知道满口胡说,总不好意思当面拆穿,自扇耳光吧?”
当下扬眉笑道:“蛇姥电眼如炬,难道还看不出这些字是盘古九碑上?除九碑,当今天下又哪里找得着盘古蛇文?”
众人大哗,乌丝兰玛、波母脸色齐齐变,就连青帝瞳孔也陡然收缩。
情,心中却是大凛。这小子五德之身,聪明绝顶,又得神农《五行谱》相助,日进千里,每次遇到,都有如脱胎换骨般。
适才他所使招式,都是出自“长生诀”,但又依照他自己领悟做极为精妙改动,即兴挥洒,威力倍增。自己自恃不世天才,却是到四十岁后才能达到如此随心所欲之境,这小子竟比自己足足早二十年有余!假以时日,只怕他当真又会是第二个神农,压得自己永无出头之日!
他越想越是嫉恨,眼见这拓拔野左冲右突,无人可挡,心底仿佛被蚂蚁咬噬,丝丝麻痒刺痛之感沿着心口攀至咽喉,寸寸地朝头顶冲去,怒火随之越升越高,蓦地昂首纵声狂啸。
啸声如狂雷滚滚,群鸟惊飞,天地陡然失色。
拓拔野气血翻涌,眼角扫处,见青帝背骑着蛇姥,闪电似凌空飞冲而来,身后翳鸟汹涌,如霓云霞雾,霎时间已至百丈之距。心下沉,最为担心事情还是发生。
无晵蛇姥笑
眼下聚集平丘众高手之中,他最为忌惮便是青帝。当日在东海之滨,自己和蚩龙、夸父等六大绝顶高手之力,尚不能从青帝手中讨得好处,现在单枪匹马,想要保护水龙琳周全,实在难逾登天。
暗想:“以青帝桀骜自负脾性,既甘为蛇奴,被蛇姥骑于头顶,必定处处受制于她。乌丝兰玛与波母尚未得到所有解印法诀,也需仰蛇姥鼻息。只要能设法说服这老蛇婆,便有法子力挽狂澜……”
瞥见石壁上那龙飞凤舞数十个蛇文,心中动:“是!波母与水圣女即以‘盘古九碑’为饵,来钓鲲鱼,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,以九碑为棍,搅它个倒海翻江!”
当下再不迟疑,蓦地念诀封印太阳乌,将水龙琳背负于身,拨出天元逆刃,银光电舞,石屑迸飞,在绝壁上刻写个大大蛇文,高声道:“蛇姥姥,你既通晓蛇文,问你,这是什字?”
无晵蛇姥愣,那文字扭曲蜿蜒,写得分毫不差,正是个极为复杂少见蛇文“琞”字,心下大奇,脱口道:“小子,你怎识得蛇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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