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角扫处,流沙仙子紧闭着双眼,睫毛轻颤。周身都已被汗水浸透,罗裳紧贴着肌肤,曲线毕露,玲珑浮凸,胸脯更随着呼吸急剧起伏。
拓拔野心中阵狂跳,立即屏除绮念,转头不敢看她,凝神默念“辟火真诀”。
却不知流沙仙子更是心如乱麻,意念纷摇。赤练蛇曲成团,钻入她耳中,嘶嘶作响,仿佛在怂恿劝诱般。
好几次悄悄地从睫毛缝隙间,凝视他俊秀侧脸,那团烈焰在她小腹之间熊熊焚烧,野火似蔓延全身,带给她从未有过痛楚欲念……
脸颊、耳根、周身每处,都热辣辣地烧烫着,有刹那,多想不顾切地投入他怀里,让他箍紧自己,粉碎自己,起在这熊熊烈焰里熔化,管它生,管它死,管它山盟海誓……
,普天同庆,四海共睹,不亦快哉!”
听到“四海共睹”,拓拔野突然想起先前在皮母地丘之外时,所见空中蜃景,心中大震,登时明白这厮险恶用心!心中悲怒恼恨,想要纵声大骂,喉咙中却像被烈火焚烧,难受已极。
此时青冥紫火越来越猛烈,四周姹紫嫣红,什也瞧不见,惟有那碧绿石棺闪耀着柔和光晕。拓拔野心中动,传音道:“仙子,们到石棺中去!”
流沙仙子双颊登时阵烧烫,羞恼慌乱,见他目光坦然,旋即明白他意思,隐隐之中,暗骂自己胡思乱想,但隐隐之中,又有些莫名失望。
那公孙狗贼越是想要看着他们出乖露丑,越是不能让他顺心如意。这具石棺既能在阴阳冥火壶中安然存放,必有神效。
忽然又闪过个奇异念头,欲从情起,情由心生,在她心底,是不是真对这小子有着难以言喻感情呢?又或者,仅仅是因为爱屋及乌,他与那人有着生死相连缘分?
念及此,眼前又闪过神农那清俊温暖笑脸,剧跳心陡然抽紧,疼痛、悲伤、酸苦、愤怒……如针扎刀绞,登时让她迷乱神智为之醒。
蓦地睁开眼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泪水汹涌地流入她嘴里,咸涩冰冷,那滋味就如同二十年前,那颗深秋晨晖里九彩桔……
霎时间,炽烈地火,如焚情欲全都淡下去。
藏在这石棺中,不但可以让那狗贼瞧不见他们,更可以辟挡青冥紫火,减缓体内“山海神虫”发作效力。
当下点头应诺,封印那歧兽,与拓拔野齐跃入石棺,只听公孙婴侯“咦”声,颇感意外,怒笑道:“妙极妙极!两位这就等不及同棺共穴,颠鸾倒凤?”
两人毫不理会,平肩躺好,将棺盖平移封上。
石棺两侧留许多气孔,炎风热火仍可汹汹涌入,但比之外面滔滔火海,毕竟好得多。
但进棺内,拓拔野立时有些后悔。两人肌肤相贴,鼻息互闻,并躺在这狭小空间里,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,生生死死,都没任何人再能打搅……念此及,丹田内更是情火如焚,烧得他几欲发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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