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到千丈来深处,风声凛冽,热浪从下方汹汹扑来,湿热难耐,汗水不断地顺着拓拔野眉睫滴下,流到眼里,酸疼刺目,周身衣服全都湿透,黏糊糊地难受已极。
二女罗裳尽湿,曲线毕露,拓拔野心中荡,不敢多看,体香、汗味……交揉着周围浓郁花香与青草气息,洇化成股奇异香气,仿佛芥末在口鼻间泛开,直炸头顶,颗心莫名地嘭嘭狂跳起来。
火仇仙子回眸瞟他眼,蹙眉低声道:“拓拔小子小心!这些花草本身虽无毒性,全是催情之物,在这地火烘烤之下,更是效力倍增,幻象万千,你就算是辟易百毒也不能克制,只能看你自己念力啦。”
拓拔野大凛,凝神聚意,屏除杂念。但闭上眼睛,全是雨师妾音容笑貌,那娇媚眼波、温柔笑靥、热辣狂野唇舌……心中突突狂跳,急忙咬舌间,将那些幻象全从脑海里驱除而出。
但那浓郁奇异香气
知是呷醋还是不屑,嗷嗷鸣叫,巨翅轰然横扫,想将它赶开。不想“那歧”庞躯被它拍中,竟巍然不动,懒洋洋地扑扇扑扇翅膀,大眼依旧直愣愣地瞪着拓拔野,也不生气。
拓拔野摸摸太阳乌脑袋,笑道:“鸟兄,委屈你。”和流沙仙子齐翻身跃到那歧背上,抽出断剑,将太阳乌封印其中,朝深壑中冲去。
敞凫神鸟尖声长啼,张开巨翅,滑翔紧随。火仇仙子骑乘其上,默默不语,弯弯妙目凝神四扫,神色警惕,俏脸上酡红如醉,在四周云霞映衬下,更显娇艳。
三人驾兽急速俯冲,风声猎猎,云霞崩散,左侧崖壁如削,光滑陡峭;右边便是那从地壑深处拔地而起神秘“地丘”,虽已冲入数百丈深,仍难以看清全貌。偶尔彩霞离散,才能看见突兀嶙峋巨石、横空碧翠青松。
兽吼鸟鸣之声震耳欲聋,不断地有见所未见怪兽飞冲猛撞而来,或是被二女号角、蛮笛惊得肝胆欲裂,狼狈飞退;或是被拓拔野顺手掌,打得四仰八叉,撞在崖壁上,怪叫着路摔跌。
倒是群群毒虫怪鸟颇为难缠,始终嗡嗡地盘旋头顶,时而急扑而下,时而环绕身旁,三人少有举动,立即嗡嗡飞散,但过不片刻,又纠集更多,彩云似尾追不绝。
好在拓拔野三人俱是百毒不侵之体,偶尔不慎,被这些毒虫撞中,也只如被蚊子叮口,顺手拍死就是。
二女凝神聚意,转眸四处扫探,仿佛在寻找着什。拓拔野问几回,她们或充耳不闻,殊不回应;或白他眼,说声讨厌,就不再搭理。当下也只好苦笑作罢,随她们去。
说也奇怪,越往下飞,光线反而越发明亮,云雾渐渐稀薄,那连绵蜿蜒崖壁、尖利险峻山石、数之不尽奇花异草……从身边疾闪而过。仰头望去,上方早已被重重彩霞遮盖,连角蓝天也看不见。
想到雨师妾被囚禁在这地底,不见天日,心中又是阵大痛,焦虑如焚,恨不能立时飞到她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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