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湖淼淼,水汽蒸腾,如薄雾弥漫,方圆十里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。惟有湖心扶桑树如檠天巨柱,若隐若现。
虹虹仙子翩然飞掠,在湖边站定,指着那看不见扶桑树顶,大声道:“拓拔太子,阳极真神说,扶桑木原是木族圣树,所以便将姑射仙子寄托树顶。你若有本事,就去拿这份贺礼吧。”
众人哄然,仰头眺望,扶桑树笔直地破入黑压压滚滚云层,也不知究竟有几百丈高,宽大桑叶在狂风中沙沙作响,分不清哪些是乌云,哪些是枝叶。
拓拔野和蚩尤对望眼,心中都是
。多想将自己清白身子给他,多想在自己单纯如水时候和他相遇。只可惜天地裂,尚可补,时光却永远不能倒流……”
公孙婴侯越听脸色越是难看,突然森然大喝道:“住口!”右手张,真气霍然怒舞冲出。
雨师妾呼吸窒,还不及有任何反应,咽喉已被气旋隔空扼住,横空倒飞,“嘭”地撞在墙壁上,俏脸涨红,雪白颈子隐隐现出道紫痕,越陷越深,周身经脉震痹,动弹不得。
公孙婴侯双眸灼灼,杀气凌厉,点点地收拢手指,见她秋波中惊骇恐惧之色稍纵即逝,嘴角竟泛起丝淡淡微笑,神色从容无畏,他心中更是妒恨如狂,怒火熊熊,恨不能立时将其轧成粉碎,转念又想:“你为这小子竟连死都不怕?嘿嘿,若是现在让你死,那也太便宜你们!”
蓦地松回手,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尘土慕青云,可笑不自量!拓拔小子现在贵为龙族太子,年少英俊,风头无两,哪个少女不对他青睐有加?再看看你自己,最为下贱水族媸奴,脸上疤痕犹在,还是介残花败柳……你真觉得自己配得上他?配得上龙妃之位?”
雨师妾跌坐椅中,扶着颈子,大口大口地吸着气,也不知是呼吸太急,还是被他尖针似笑声所刺,心中隐隐作痛,想要说些什,时却什也说不出来。
公孙婴侯负手徘徊,嘿然冷笑道:“出来不过日,却已听说你这位未来夫君红颜知己遍天下,和木族圣女更是金童玉女,心心相印……嘿嘿,你以为他当真喜欢你?他不过是瞧你可怜,时冲动,才在蟠桃会上当众宣布将你收为嫔妃,现在只怕连肠子都悔青!”
雨师妾知他故意激自己生气,当下深吸口气,强忍心中酸楚与刺痛,嫣然笑,柔声道:“你说得不错,确配不上他,所以只要能作他妻子,哪怕只有天,只有个时辰,甚至只有刻,就心满意足啦。倘若他有朝日当真厌弃,只要能作他奴婢,天天伺候他,端茶倒水,那也快活得紧。”
公孙婴侯笑容登时凝结,冷冷地盯她片刻,森然道:“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。很好,那们便让天下人看看,到底拓拔小子是喜欢你这丑贱*荡媸奴呢,还是喜欢那冰清玉洁木族圣女。”
狂风鼓舞,乌云密布,时而亮起道闪电,雷声隐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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