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若改变主意,就带着拓拔小子,从东南‘贝阗屿’后离开。但若过子时,也没有回天之力。”
听到“拓拔小子”四个字,雨师妾心中顿时充盈着幸福甜蜜之意,轻轻地摇摇头,嫣然笑,柔声道:“既已决定嫁给他,自然便是夫唱妇随。他说什,便是什,他在哪里,便跟他到哪里。哪怕今夜真要死,只要能和他死在起,也远比独自个人活上千年,万年,更加快活。”
天吴听她言语虽轻柔,却斩钉截铁,再无转圜余地,心下失望已极,徐徐道:“你既已决定,也无话可说。言尽于此,保重。”转身欲走,却听她叫道:“大哥!”重又顿住。
雨师妾心潮汹涌,低声道,“这些年来,你直是至亲至敬之人,只是今夜之后,敌殊途,想如小时那般敬你爱你,也无可能。无论是今夜,还是他日,疆场相逢,你都不必对留情,以免……以免……”顿片刻,声音已有些梗塞,轻声道:“但愿从此再无相见之期,珍重!”
天吴微微震,泪水夺眶而出。
刹那之间,仿佛又瞧见她孩童时那甜蜜纯真笑靥;看见她拽着自己手,顿足撒娇样子;看见她第次祈雨成功时,送给自己留念雨珠;看见她被那人抛弃后,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……
从前诸多片段如狂风般地卷过眼前,激荡心头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滚烫泪水滑过脸颊,烈火似灼烧着,想要回头再看她眼,视线却已变得迷糊。
他张开口,句话也说不出来,背对着她挥挥手,从窗口急电似跃出,再也没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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