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衣少女格格笑道:“地上长藤蔓,地下落花生。明明对亲亲小情郎牵肠挂肚,嘴上还偏偏不承认。既知两族交兵,为何还千里迢迢通敌报信?依之见哪,你是怕见他们,把喜酒喝成酸醋,所以才不敢去吧?”
白衣女子双颊晕红更甚,眉尖轻蹙,微有嗔怒之意,淡淡道:“仙子多心。拓拔太子对曾有救命之恩,蚩尤公子又是本族羽青帝转世,于公于私,都理应化干戈为玉帛。”
秋波流转,凝视着茫茫大海,轻声道:“只盼明日东海风平浪静,太子婚典顺顺利利,喜乐安宁……”说到后句时,心中忽然阵莫名酸疼刺痛,咽喉象是被什堵住,声音低如蚊吟,几不可闻。
这三人自然便是姑射仙子、空桑仙子与洛姬雅。
蟠桃会后,木神句芒与姑射仙子罅隙益深,虽视其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奈何她向来洁身自好,殊无把柄;嫉恨之余,句芒只好操纵木族长老会,修改族规,限制圣女权利,除祷天、祈福、占卜、祭礼……等神职之外,其他概予以限制。
清晨,东海上薄雾弥漫,姹紫嫣红朝霞将天海遥遥隔断。碧空中晨星寥落,几只海鸟悠然划过,贴着蓝紫色海面自在飞翔。
晨风呼啸,惊涛卷舞,激撞在礁岩上,冲起重重大浪,兜头拍来,水雾蒙蒙,夹带着透骨寒意。
个清丽绝俗白衣女子翩然而立,恍然不觉。秀发飞扬,衣裳起伏不息,妙目痴痴地凝视着前方,也不知在想些什。
“呜——”东南方号角回荡,激越入云,远远地响起片欢呼。
白衣女子微微震,转眸望去,雾霭离散处,艘龙头巨舰正乘风破浪,朝岸边驶来,猎猎风帆上绣着条极为狰狞赤眼黑龙,张牙舞爪,栩栩如生。
姑射仙子清心寡欲,对族内大权素无所求,所以也不以为意。众长老、城主趋炎附势,对她日渐冷落,她也乐得清净,独自幽居于姑射山上。
某日,听说拓拔野和雨师妾、蚩尤与晏紫苏即将双双大婚,她怅然
“龙使舟来啦。木丫头,你当真不去?将来可别后悔呀。”从她身后传来阵银铃似甜脆笑声。
几丈外礁石上,不知何时坐个黄衣少女,巴眨着眼睛,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,苹果似脸蛋上漾着甜美笑容,双耳各悬挂着条赤练蛇,合着万千发辫随风摆舞,显得纯真而又诡异。
白衣女子脸上微微红,摇摇头,正待说话,又听个柔媚声音淡淡道:“好孩子,洛姑娘说得不错,天下之事但求光风霁月,无愧于心、无憾于己便可以啦。又何必太在意世人所说所想?”
循声望去,香风鼓卷,个紫衣女子从山崖上飘然掠至,白发似雪,眉眼如画,举手投足风华绝代,美貌不可方物。
“姑姑。”白衣女子转身朝她盈盈行礼,低声道,“蕾依丽雅若非无愧于心,又怎会到此请姑姑代传消息?只是眼下两族交兵,以身份,自是不能……不能前往道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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