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大爷就道:“有什事也不能这糟践身子。”
黎景点头称是,糖炒栗子已经被风吹凉,黎景剥个塞进嘴里,和满嘴烟草苦味混在起,像是烟灰堆里滚过圈样,又苦又甜,梗在喉咙里,咽不下去,吐不出来,进退两难。
咖啡馆里纪望明端起杯子喝口,动作之间露出手上戴着表。他不用很贵表,不是因为纪律,只是爱好。黎景曾送给他块
黎楠还在叽叽喳喳,黎景有些烦,道:“聪明好看,高高在上,气质从容,你这是找个翻版周宴?”
黎楠像是被人掐住脖子,猛地没声音,过好会儿,他狠狠挂断电话。
黎景面无表情将手机收起来,对面绿灯,人群乌央乌央向前走去,唯独他留在原地。
暗恋真他妈不是人干事。黎景心想,二十岁毕业跟着他,花二十四天喜欢上他,然后暗恋他八年零九个月,三千多天,最后在这看着他跟别女人说笑。
这大座城,去去留留两千万人,怎就偏偏让看见。
黎景从医院出来,手里拎着两兜子药。前几天出任务,被个嫌疑人捅刀,好在没有碰到要害,就是流不少血。
出医院是条老街,有很多小摊贩,糖炒栗子甜香和煎饼果子脆香混在起,分不清哪个更诱人。再往前走几步,有件小门脸,买卤肉副食,正好凑合凑合当晚饭。
黎景买二十块钱糖炒栗子,边走边剥。糖炒栗子刚出炉,热腾腾塞进嘴里,满口软糯。
黎楠这个时候打来电话,问黎景忙不忙。
“不忙,今天休息。”黎景道:“有事啊?”
或许该翻翻黄历,黎景心想,今天就他妈不该出门!
黎景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阵冷风刮过来叫他倒呛口气,咳嗽时候又扯到肩膀上伤,疼他直抽抽。
诸事不宜,诸事不宜。
黎景抽是自己买白沙,便宜但是呛人。他抽很凶,不会儿,就扔很多烟头。环卫工人是个老大爷,看见黎景抽地烟头,训斥两句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黎景浑身上下透着低迷。
黎楠说他认识个新朋友,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喜欢这个新朋友。
“他叫江奇逸,长得很好看,而且很聪明,有点高高在上意思。他那个气质很特殊,这多逃课被抓人,就他看起来气定神闲。”黎楠问道:“要跟他告白吗?还是默默暗恋他?”
黎景没说话,他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,拐角是家新开咖啡馆,装修挺有情调,大大落地窗,路边车水马龙清晰收进眼底,像是黑白质感电影。
纪望明就坐在落地窗旁边,他穿着件黑色风衣和灰色高领毛衣,派端正精英相。他对面姑娘就穿有些薄,米白色风衣和裙子,露出修长纤细脖颈,在这倒春寒天气里不知道冷不冷。
他们相谈甚欢,纪望明素来不苟言笑脸上都带着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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