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来。”原本想提醒他,抽烟对身体不好,想想忍住。
邱寒双手插进头发,“夏医生,子盈住院,就在你们医院,都是没照顾好她。”
夏见星去妇产科要刘子盈病历,18岁刘子盈,怀有身孕三个月,今天上班时,连搬几件酒后,突然肚子痛得厉害,起初鸿飞以为只是普通肠绞痛,直到看到血从她腿间滑下,这才慌忙送来医院,就连刘子盈自己,都不知道自己怀孕。
妇产科主任毫不留情当着夏见星面批评邱寒:“这孩子家长心也太大,孩子都怀4个月,虽然说没显怀,但来没来例假,家长也不关心吗?幸好是送及时,孩子没事,孩子肚子里孩子也没事,但是眼下,孩子家长,是不是该拿个主意,这肚子里孩子是要保胎,还是要拿掉,们这边也好做相应方案。”
邱寒越听越愧疚,他连刘子盈肚子里孩子是谁都不清楚,问鸿飞,鸿飞也说不知道,刘子盈虽说调皮些,性子跳脱些,但也是个懂事孩子,平时除上班时间看着她,下班时间,邱寒根本没太刻意去管束她。
再次见面,已是两个月后,秋风赶走夏日炎热,秋节代替夏天位置,满城飘着金黄落叶。
夏见星刚下班回到家,好几天没回家,推开门瞬间,阳台撑着那把伞,在灯光反射下,耀着金线,闪着微光。
夏见星澡洗到半,电话铃声响起,担心是医院来电话,头发都来不及擦,随意裹条毛巾冲出客厅,令他意外是,来电是邱寒,“夏医生。”
那边说完这句就没下文,但邱寒声音听起来充满疲惫和无力感,声音低沉沙哑,夏见星心里咯噔声,“邱寒?是,怎?出什事?”
那边沉默许久,久到夏见星只能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呼吸声阵阵脚步声,夏见星身上未擦水顺着皮肤落在地板下,在他脚下晕出个湿湿不规则形状,他在耐心等待着。
夏见星站在病房外,透过病房玻璃小窗望进去,刘子盈已经醒,脸上不见点儿血色,茫然望着天花板,这个时候不适合进去打扰。
鸿飞蹲在病房外,浑身散发戾气,差点令夏见星认不出来,“她还是不肯说出
“在你们医院。”邱寒终于开口。
夏见星用最快速度驱车赶往医院,在停车场台阶上,看到独坐在夜色中邱寒,停车场灯光很亮,他那惯神情坚毅脸庞上,双眉微蹙,眉宇间流露出忧虑之色,双唇紧抿,低垂着眼脸,数日不见,他头发长许多,胡子也没打理,若是其他人,夏见星会用潦草来形容,但邱寒,只能形容他有种沧桑美感。
“怎?”夏见星刻意放轻脚步,走到他面前,他指尖夹着根将要燃烬香烟,脚边落堆烟灰。
邱寒微抬头,见是夏见星,蹙成结眉舒展开来,拇指食指轻撵,摁熄烟头。
“夏医生,你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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