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渚捏着酒杯,投过来淡淡眼,“要走就走吧,不拦着。”
景溪站在原地,犹豫会儿,小声对景湖道:“哥哥,不走。大人帮救活同伴,要留下报恩。”
景湖皱眉,“他很危险。”
景溪摇头,态度坚持。
景湖只好带着那些陶像离开。
苏锦蹭蹭叶悬止,“师父,们都不是小孩子,们懂。”
叶悬止没再说话,只是摸摸苏锦脑袋。
挑个天晴日子,景湖去玄渚所在小院。小院如今有重兵把守,巡逻弟子把整个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。江白之怕玄渚蛊惑人心,所以保留叶悬止禁制,这样来,外面人看不到小院里面,彻底隔绝与玄渚交流可能。
景湖拿着叶悬止令牌,那些弟子检查过后放他进去。
小院子别有方天地,屋檐下摆放着张小几和只火炉,热水中起起伏伏是新烫酒。玄渚躺在边摇椅上,自斟自酌。
苏锦道:“御兽宗有日月宫撑腰,这事不是那容易吧。”
叶悬止笑笑,道:“御兽宗掌门死,与日月宫姻亲就断。况且如今大家都在昆仑,完全可以借昆仑之势。掌门不会拒绝个可以为他所用宗门。”
顿顿,叶悬止又道:“日月宫屏妃宫主有个极看重弟子叫夏月,与妖族渊源匪浅,你们可以去试探下这个人态度,看看能不能为你所用。如果她愿意帮你,燕则也就不足为惧。”
景湖听得认真,苏锦却瞪大眼睛看着叶悬止。
叶悬止问道:“怎?”
人走之后,景溪变成原形,跳进玄渚怀里。
她能察觉到玄渚心情不好,于是变成猫咪给玄渚摸,甜甜地叫着讨好他。
玄渚放下酒杯,摸着小猫猫头,哼笑道:“算你还有点良心。”
他神情有种漫不经心冷漠,好像所有东西都不在他眼中。
“来拿那些陶像,”景湖道:“还有接妹妹。”
屋里跑出个七八岁大女童,穿着大红织金袄子,头上绑两个毛绒球。
“哥哥!”景溪跑到景湖面前,蹦蹦跳跳给他看,“哥哥,能变人啦!”
景湖仔细查看景溪,猜想应该是玄渚帮景溪变得人。这让他心里有些疑惑,师父禁制真让他失去所有修为吗?
“师父,你以前从不搞这些东西。”
阴谋阳谋都是谋,他们师父霁月清风,好像天生就跟这些东西不沾边。
叶悬止下子沉默下来,沉默中很很多烦乱情绪。他其实有很多疑问,玄渚说是对吗,他直以来坚持是对吗?
景湖和苏锦尚有师父可以答疑解惑,可是叶悬止没有,叶悬止师父无法再回答他这些疑惑。
“怕你们年纪轻,太极端,为达成目不择手段。”叶悬止道:“总觉得,年轻人,天真点,赤诚点,不是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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