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面不能看。”
“为什?”玄渚问。
“非礼勿视。”叶悬止拉着玄渚走出慈悲家,沿着路漫无目地走,路上有没散去村民,好心地告诉他
行过拜礼后,傧相高喊着送入洞房,宾客们便拥着两位新人进后面婚房。
床上洒满花生红枣莲子,玄渚想抓个尝尝,叶悬止眼疾手快地拦下他。
叶悬止又要说不许,但是看见玄渚不满目光,他把自己嘴里话咽下去,掏几个樱桃塞进玄渚嘴里,“不要随便拿人家东西嘛。”
玄渚咬着樱桃,不说话。
喜婆在婚房里唱喏,请新郎官掀盖头,请新郎与新娘喝合衾酒,几个福寿双全妇人往他们身上扔花生莲子和铜板。
叶悬止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什方外之地,这是幻境,是慈悲隐居中州人间时经历。
想到这里,他好奇地看向新娘子。
恰好此时新娘子拜天地,头上红头巾不小心滑落。慈悲动作很快,接住绣着双鸳鸯盖头,然后小心又温柔地给新娘子盖回去。
红盖头掉下来瞬间,叶悬止已经看见新娘子。那是个很漂亮姑娘,虽然是在大喜日子,但是姑娘脸上没有羞赧之色,是个屏妃那样冷美人。
“他们在干什?”玄渚看着两个人面对堂上弯腰。
条小路上忽然拐出来几个人,粗布衣裳,草编鞋子。
他们看见叶悬止和玄渚两个人,惊讶道:“外乡人?”
叶悬止谨慎地点点头,“们迷路,不知道怎走到这里。”
“那可真是巧,”个大娘笑起来,“们村子里今天有喜事,二位过去喝杯喜酒吧。”
大娘给他们带路,直走到山脚下处房屋里。
玄渚安静下来,像看戏样看着这些人。
“他们在干什?”
“这是凡间婚礼习俗,”叶悬止道:“看着倒像是桩美满姻缘。”
婚礼热闹天,新郎官被灌不知道多少酒,那张如玉面上染上层薄红,人群散去,慈悲强撑着脚步走进婚房。
叶悬止拉着玄渚出来,玄渚不满,“怎?”
“他们在拜高堂。”叶悬止道:“就是拜父母,成婚时候都要拜父母。”
玄渚想想,“你没有父母,也没有父母,们拜高堂时候要拜谁呢?”
叶悬止想想,“当然是拜师父。”
忽然,他反应过来,面色微红,“谁要跟你拜高堂啊,你不许胡说。”
又个不许,玄渚不高兴地看叶悬止眼。
门口挂着红绸子,两面墙上隔着段距离就贴张双喜字,小孩子蹲在巷子口看放鞭炮。院子里站满宾客,做喜宴大厨挥舞着手臂,干得热火朝天。
“新娘子出来,快看,新娘子出来!”
叶悬止和玄渚站在人群里,看见堂屋里人群簇拥着走出来两个穿着大红喜服人。
“他有头发。”玄渚忽然道。
叶悬止看去,那身着喜服,小心扶着身边人新郎官,可不就是慈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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