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成远是个病人,肖舟不能拿他怎样,也不会去挥开他手,就只是眼睛空洞地大睁着,眼泪连成线样往下掉。
这样僵持片刻,肖舟终于冷静下来,慢慢把江成远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,放在床上,然后直起身又退后步,脸上表情有点古怪,“你总是这样,说不过你。”
江成远歪点头看他,现在肖舟站在月光照不到地方,成灰黑影子,让人看不清楚。
肖舟嗓音低沉,“如果这是你期望,那就按你意思吧。”说完就转身离开,只是出门时趔趄下,像被什痛苦东西牵绊着。
。”
肖舟抬抬眼,眨不眨地看着他,浓密睫毛还挂着泪水,颤颤巍巍得晶亮亮片,然后俯身下去,轻柔地吻吻江成远唇,小心得像亲吻片雪花,点都不敢用力,舌尖从唇齿缝隙间钻进去,柔软地探寻纠缠。
江成远抬手扣住他肩膀,把他往下压,慢慢加深这个吻。
月光安静地充盈整间屋子,亮堂得没有处阴影。
过好会儿他们才分开,也只是依靠着没有说话。
也不知怎突然灵光现,肖舟退开点,有些迟疑地抬头问,“你是不是做什?这里才会突然开始裁人。”
江成远松开禁锢他手,靠回床上,“这样对你比较好。”声音淡淡。
肖舟意料之外地瞪大眼,“真是你?”
他下后退站起来,“凭什?你又自作主张去帮决定!”肖舟气疯,简直声嘶力竭,他身体哆嗦着,想着江成远自作主张做多少事,让他不得已受多少恩惠,痛苦多少日子?他觉得好就定是对他好吗?他有没有想过这样更让他难以接受?
江成远抬起那只输液手虚弱无力地去抓住他,“你就再听次吧。陪在这里窝着有什意思呢?拖累你,也不自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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