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成远皮笑肉不笑,“是天灾还是人祸也说不定,听说这人本来在牢里待得好好,不知道是谁手眼通天把他弄出来。”
林建安神色不变,“所谓饮啄,莫非前定,世事讲究因果,听说江律师和这人是认识。”
江成远没耐心陪他装下去,心中早是怒火滔天,冷哼声,“素来是靠本事混饭吃,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少饭,不靠人也不靠什因果,自问还算对得起这碗饭。有些证据能把它推翻,也有办法把它钉死,如果林总觉得不信,尽可以看看跟是做朋友轻松,还是做敌人睡得安稳。”
林建安脸色变,没想到他话说得这直接,这不留情面。
,从半掩门扉中可窥寺庙景,虽然冷僻但并不荒凉,殿前打扫得宜,古树参天。他将目光收回,也朝小沙弥拜拜,“姓江,找在这里挂单林先生。”
小沙弥愣下,然后请他稍等,要去问下,就飞快地朝里头跑去。
江成远独自站在寺庙门口,看着山顶弥漫云烟草树,四面都是起伏柔和山势,早秋里鸟鸣啾啾,林梢有白鹭掠过,空气清新怡人,有种遗世独立清净之感。
他呼出口浊气,在这样环境里等会儿,微风吹动发梢,躁动不安心渐渐平静下来,原先伸到兜里想要拿烟手也抽出来垂落在裤缝。他眯眯眼,想林建安出身草莽,倒是会选地方。
很快有人迎出来,不是小沙弥而是个年纪大不少年轻和尚,他替江成远引路,绕过大雄宝殿、观音堂和钟鼓楼,到处庭院。庭院不大,杂种着些花草树木,左边是溜儿僧房,右侧是厨房和斋堂,角落里还有口天井。
庭院往上就是法堂,小和尚领着他踩着楼梯上行,进入楼阁,推门而入,此间香烟缭绕,光线晦暗,中间有老僧在蒲团上跌坐,白须垂落至前胸,正在诵经。小和尚领他到房间角,林建安也盘腿坐在蒲团上,手里握着串佛珠,双目微闭,口中呢喃有声,原先略显豪横张脸松弛着,眉目安然而虔诚。
江成远并未出声打扰,他见旁边有空蒲团,也盘膝坐下,小和尚向他递本地藏经,便转身告退。时间,僧人们低哑声音,在这间昏暗室内,飘飘忽忽,如雾如烟。
江成远翻两页书便合上,放置边,他本就不是个信佛人,直觉得林建安崇佛之举,实属恶狗带佛珠——装样。坏事干多,临做菩萨,哪有这多神乎其神外力可依靠,若都想着死后超脱,现在日子也不用过。
待到诵经结束,僧人离开,林建安向江成远做个手势,两人便下到庭院中交谈。庭院旁有片竹林,竹林间条小道。经过这样番折腾,江成远已经冷静许多,没有刚开始玉石俱碎心态,形势属实还没有到拉着人起死地步。
林建安虽身在寺庙,消息却很灵通,“江律这次死里逃生,确应该来庙里拜拜,洗洗周身晦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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