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,却自欺欺人地蒙住眼睛。
江成远愣住,握着他手还那紧。肖舟点点把手抽出来,打开车门下车,脚踩到地面时,软得差点跪下去,江成远想伸手扶他,手伸到半,就看到他撑着地站直,又瘸拐地沿着路边小道走,连头都没回。
江成远收回手,背靠向车座,手握成拳,抵着眼眶。
过很久,黑车突然掉转方向,开段路就把人追上,追上以后却什都没做,车速很慢,跟乌龟爬似,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。
路边街灯坏,片明片暗。唯有车前灯强光明亮,耀眼得像把银色匕首划破暗蓝色丝绒。照出个影子,长长地坠在身下。
前行人因为隐秘处有伤所以走得很慢,知道后头有人跟着,只是后背僵硬下,步伐没有停,也没有加快,直缓慢而恒定。
从桥上走回家,寻常就要走个小时,夜黑寻不着方向,绕点远路,这次生生走两个小时。
车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头,既没在他走错路时候提醒,也没在他坐下休息时候催促。灯火辉煌时那辆车不显眼,幽暗无人时光亮就落下来。路走走停停,等肖舟进小区,车子就停在外面,居民楼灯亮又灭。车子才转身离去,钢铁车身没入夜雾,宛如场漫长送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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