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成远站在窗前打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几乎听不清在说什,身形高挑,五官轮廓浓重,只是神情偏冷漠严酷,狭长双眼透
肖舟看着他,“该怎做才能让你不去想这些?”语气小心翼翼,好像用大点力气就会吹散眼前聚拢起来捧沙。
江成远都不由被他这种小心给弄得心里潮乎乎,低下头咬咬他下颌骨头,“你不用做什,你就这样很好。”
“怎样?”
“留下来,陪着。”
肖舟被他这种孩子气话逗笑,“能走去哪呢?”
用碎玻璃毁坏腺体,回来后做手术修复,修复后对信息素特别敏感,容易失控,医院检查说是分泌出问题,有身体原因也有心理因素。”
肖舟察觉到这种变化,收回手不敢再碰,他贴着江成远后心,被这些话震撼得脑内纷乱。
他又想到之前从外头听到传闻,为虎作伥,恶棍帮凶,所以这也是江成远走上条截然相反道路原因,他对原来信仰理念产生怀疑,就到另种极端,迫不及待地要看看究竟是不是真有对错,换种做法会发生什。推翻否定原来自己,以抵消心底罪恶,如果这样子受到挫折,得到不好结果,那就换条路走。
肖舟不言不语安静着,脑子里却闪过许多东西,他知道这些话分量,轻描淡写几个字,却都是血淋淋亲身所历,这其中挣扎困苦岂是三言两语能概括得?身体上伤还算,精神上打击才是最无法承受。
他舌根阵阵苦涩,心里却又有丝惊讶惊喜,他心觉这样不对,他在拿江成远痛苦经历做筹码,做担保,做他爱意凭证。
江成远也轻轻笑起来,表情放松点,把他抱得更紧。
两人从车库离开,江成远拉着他走两步,才发现肖舟没穿鞋,江成远有些好笑,“你就这样下来?”
肖舟时尴尬得脸红,去车上拿鞋穿上再上楼。
上楼进屋,肖舟先去洗澡,把身上沾泥洗掉,洗澡时候他才发现腰上青块,是之前做时候腰下直硌着块石头。他不小心扯动点腰就疼得厉害,好像要断样。
简单冲冲就出来想找点药揉揉。客厅窗帘没拉,天已经都亮,清晨阳光照进来,满屋亮堂。
江成远在肖舟怀抱里转过身,和他面对面,惊讶地看到肖舟脸上竟然有水痕,抬起手抹去眼旁泪渍,“好,你在可怜吗?”
肖舟抓住江成远手,闭上眼,把脸贴上去蹭蹭,“觉得好可耻,应该替你难受,可竟然有些高兴。”
“高兴什?”
“高兴你愿意说出来,也高兴能知道。”手臂更紧地圈住,脸侧过去亲吻上掌心,像小狗样下下舔着掌心纹路。
江成远用没被抓住手摸摸肖舟头发,又摸摸他通红耳垂,自己也笑笑,“还是第次跟人说这些,也不知道是怎,但好像确松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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