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舟听到这句话，浑身都麻
。他简直要疯，所以季阳是不打算走？他处于这种糟糕境遇，紧张羞耻，江成远难道能好到哪去？被别人看着搞这种事，他是有什
快感吗？平白生股怒气，他故意缩紧口腔。
突如其来
刺激。
后背被顶向后撞到隔板，桌子
季阳突然想起大
时第次见到江成远时，清俊，冷淡得像山顶雪，傲气得好像只用下巴尖看人。从来不笑，也不多话，谁都想不到这个人在模拟法庭辩论时候能口若悬河，把老师噎得个字都吐不出。
季阳是法学世家，他从来知道当律师，和当事人接触或者站法庭上时要有种气场，稳定强势，镇得住。而下法庭，又要八面逢源，能屈能伸，才能讨来案源。刚开始季阳觉得这人不适合，只应该去考个公务员做做后勤工作，这清高个性，真进社会有谁会来惯着他？却没想到毕业后再见面时，他能这样脱胎换骨，能轻佻散漫笑，腰杆能弯下去，可以在酒桌上被人冷水淋头，还能坐得住，不发脾气。
但自己喜欢是以前那个帮自己赶跑骚扰者江成远，还是现在这个八面玲珑江律师呢？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以前那个人多点，生张冷脸，却好管闲事。身为个法学生，扶个老太太被人骗，也还傻乎乎地反应不过来。
季阳往座椅后背靠靠，因为想起以前事，缓缓笑下。
“还有别事吗？”江成远抬眼问。
推上前。
肖舟能明显地感觉到小片阴影落在桌面与男人身体之间空隙。季阳只要再向前点就能看清底下在进行什勾当。
因为紧张，他条件反射个吞咽。然后就听到上头传来声闷哼，只手伸下来掐住他下颌，让他把嘴张开。
季阳此时已经坐回去，他看到江成远脸色突然变得奇怪，唇线绷直，脸上棱角分外坚硬，好像在竭力忍耐着什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难得来趟，请你吃个午饭吧。”季阳说。
江成远半开玩笑，“你也不算难得，就差跑这儿打卡上班。”
季阳也不生气，“
知道新区那儿有家不错法国餐，厨师国外请，米其林星，赏个脸不？”
江成远点点头，“也好，但等会还有个客户。”
“没关系，等你。”
调整下坐姿，江成远压下情绪，脸上恢复平静，“没什。”手拿起那张支票，“你跟蒋董说知道，其实这种小事不用你特地走趟。”
季阳笑笑，“收人钱财替人消灾，没别本事，也只能当个跑腿。”顿顿，又谨慎地抬眼问，“是腰伤犯？之前给你介绍大夫去看吗？”
江成远摇摇头，“老毛病，阴天下雨就这样，看不好。”
“之前那种膏药贴你不是说挺有效吗？再给你带两贴来？”
江成远凝眸，黑色眼睛很深，五官轮廓浓重，鼻梁眉弓阴影很明显，岁月不是没有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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