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平嘉摘下耳麦，扭头过来看
眼，随即很不耐烦地挥挥手，“行，你让她待这吧。”
肖舟蹲下来，“小芸乖，哥哥有点事要先走，你让平嘉哥哥陪着你，如果饿
话，你就跟平嘉哥哥说，让他带你去吃东西。”
小女孩很听话地点点头，还紧紧抱着自己粉色小皮球。
肖舟站起来看向肖平嘉，“那
先走，楼下还有人等。”
肖平嘉没有回应。
肖舟蹲下来把皮球递给小女孩，“小芸怎
个人在这？”
小女孩接过皮球，小声说，“害怕。”
肖舟怔怔，楼下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砸门声和咆哮，“人呢！又他妈躲起来，躲起来就不用还钱！”
小芸被这叫喊吓得哆嗦，整个人都藏到肖舟背后，紧紧揪着他衣服。
肖舟握住女孩手，随着楼下叫喊越来越粗,bao，小女孩颤抖反应也越来越明显，到最后直接抱住肖舟大腿。
看半天，看得肖舟浑身不自在。
之后送他回家取驾照，就变得沉默寡言，不太说话。
肖舟上楼拿东西，家里只有肖平嘉个人，很不耐烦地开门，里头传来电子游戏声音，把驾照抛给他，就急匆匆进里间，很快连麦语音声音就传出来。
肖舟拿到驾照，没急着下楼，在家里看看。统共不过50平，两间卧室再加厨房卫生间，主卧给肖平嘉，次卧按理说就是爸妈住。
但他很快就觉出不对，次卧里只有他妈东西，没有他爸东西，没有点两个人共同居住迹象，墙上也没有挂刘霞最珍惜结婚照。
在孙旭送他回去路上，肖舟突然说，“你能把放在医院吗？”
“医院？”孙旭以为自己听岔。
“个小医院，等会自己回去。”
肖舟有些不忍，“别怕，没事。”他蹲下来摸摸小芸头发，把她抱起来，关上门。
考虑下，然后走去敲敲主卧门，里头只有电子游戏声响。
肖舟干脆直接推开门进去，肖平嘉背对着他在打游戏，屋里乌烟瘴气，堆满散乱速食包装和酒瓶，还有浓重烟味。
肖舟心寒，几乎很难想象肖平嘉怎会让自己处于目前这样生活状态，避开那些垃圾，把小芸放到床上，对他说，“小嘉，楼下好像有讨债来，让小芸先在这待会儿吧。”
重复三遍，被叫人才有反应。
他靠着墙，有点惊觉，身体微微发抖，指尖冰凉。
如果昨晚他爸真上是夜班，没道理现在白天会不在，也不会在昨天聊天中，刘霞只字未提。给他做手术钱数额巨大，那封信也语焉不详，他们家确出很大变故。
他把新号码写在纸上，放在客厅餐桌。写字时候，手也止不住地哆嗦。
这时他突然听到砰声，他转过身，看到昨天许翠萍带来小女孩站在门口，个皮球慢慢滚到他脚下。
肖舟捡起来走过去，小女孩似乎有些害怕，但没有躲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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