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冰摇摇头,似是惋惜:“还是这沉不住气。”
贺执无聊地趴在沙发扶手上玩起小几上陶泥摆设。
他是真无所谓。
老冰眯眼看他会儿,问道:“你就这过来,不怕是调虎离山?”
贺执是那只刚成年凶虎,山里藏着他软肋。
那次沙发上这个人就是这让手下从温暖屋里走出来,嬉皮笑脸地传话:“小少爷,希望这是们最后次见面。”
小时候,这个叫他“小执”叔叔常常会用“小少爷”来逗他,长大以后,贺执在他眼里仍然是条丧家之犬。
可惜,再废物野狗,也是有尖牙利齿。
贺执眼神很冷漠,也很无所谓,老冰抬眼看看他,嘴边笑容很深:“怎这不高兴,手下人在外面得罪你?等会儿就收拾他们。”
若是旁人说这种虚伪话,贺执多半转身就走,但面对这个人他却无法掉以轻心。
,不同于青南路,这边富人楼贺执根本就没有任何抢回来念头。
平河区虽然是贺妗长大地方,但贺执从小就偷着往青南路跑,在他心里,那个藏着父母亲合照地方才更像家。
虽然合照上男人脸被贺妗抠掉。
从前贺执以为是他妈妈恨他爸爸,但现在听许啄讲完那些从前故事,他才终于明白过来,贺妗其实是在保护她爱人。
“小少爷,请进吧,冰哥等着你呢。”
贺执转转手里奔马雕塑,感觉也就比自己打火机上那只独角兽丑上大概十万五千八百倍吧。
他平静地非主流道:“怕啊,不过贱命条,你敢动他们,弄死你。”
他垂下眼皮,晃到沙发边坐下,接过老冰递来杯热气腾腾茶水。
香气扑鼻,贺执轻声询问:“龙井?”
老冰点点头,眼尾笑纹愈深:“你妈妈留下来旧茶,还没喝完,刚好招待你。”
“……”
贺执放下茶杯,忽然嗤笑出声:“您到底想做什呢?”
院子门口,歪瓜裂枣东西嘻嘻哈哈地对他招招手。
贺执懒得理睬这些讥讽,揣着兜,沿着他童年时代走过无数次石板路,再次走进再也不属于他别墅大门。
上上次进来还是翻墙,真是没有想到这次这隆重。
贺执走进大厅,视满目陌生富贵装修如无物,平静地看向沙发上不紧不慢沏茶中年男人,淡淡道:“冰叔有何指教?”
上次苏泊尔为自己招惹来店里故意找茬老冰手下人,店不知道被砸多少次,他为老板娘前来,被人在外面打断三根肋骨,门都没能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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