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执满脑子堆
都是问号，但这些现在似乎都很无足轻重
。
他用拇指揉揉许啄嫣红眼尾，轻声问道：“那要回哪？”
这
小结巴也许真是个小机器人，所有行为模式都被写入
套固定程序，就连抱膝动作都跟他们第二次见面时模样。
脑袋深深地埋起来，鸵鸟样。
“小结巴，起来，
送你回去。”
许啄声音闷闷软软，语气倒是很果断。
“不回去。”
他走到门边却没看见小结巴，不由得眉头紧皱。
那神情有点吓人，外人看起来大约会觉得像艳鬼煞星，但关关却半点儿没被吓到。
“你跟来。”
许啄正在教学楼门口，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，背影孤零零。
贺执揣着兜大步走到他面前，附下.身，非常意外地闻到酒气。
“许啄家长也留下。”
贺执：“……”
李叔：“哈。”
关关又从后门把脑袋探进来：“老师，许啄身体不太舒服，还是让他哥哥先送他回去吧。”
“不舒服？”
高班家长会结束得很晚。
贺执出去“上个厕所”，回来时候竟然又在讲台上看见最开始那位男老师。
“许啄哥哥回来呀，”李木森笑眯眯地摆摆手，“快进来坐，再收个尾，有始有终。”
原本只打算回来取个手机就溜贺执被迫落座，撑着下巴无聊地继续挺半个多小时，家长会才终于宣告结束。
这老师收尾这
长，难道是霸王龙尾巴吗。
贺执愣下：“不回哪？”
许啄抬起头，大眼睛红红，但滴泪也没有。
他字顿地重复：“不回宿舍，不回汇嘉。”
贺执没听过“汇嘉”两个字，还以为小结巴真结巴。担心有人出来看到这幕关关连忙出声解释：“汇嘉是他小叔家小区名字。”
他小叔又跟他有什关系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正心虚地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关关。
“这怎回事。”
关关：“就，就，就秋秋不开心嘛，就把书包里饮料给他喝，们之前从来没喝过，不知道……”
不知道许啄酒量那差，杯倒都算抬举他。
贺执挑眉回看，眼神不自主地渐渐软下来。
李木森与贺执异口同声。
关关点点头：“他在门口蹲好会儿，也扶不动他。”
等待家长实在是有点多，时间也不早，李木森略思索便改想法：“那许啄哥哥今晚先带他回去吧，之后再详聊。”
贺执点点头，这次转身却没有上次那般愉悦。
“许啄怎？”
已经十点多，结束后竟然还有家长围着老师团团转。关关早在门口等着，李木森被家长围住，女孩立刻在后门向李叔狂招手，示意他赶紧跑。
“关关家长留下。”李木森从人群里探个脑袋出来。
关关：“……”
李叔：“……好。”
贺执拍拍李叔肩膀，咧嘴笑着向后门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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