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泊尔个白眼翻得能瞬间变身索命美杜莎:“哥屋恩。”
客人立刻摆手滚去寻找
贺执便笑笑:“怕也没关系。”
许啄重复:“不怕。”
贺执就夸他:“牛逼。”
许啄点头上车。
苏泊尔纹身店本来只是贺执晚上赖以生存寄身之所,但自从多个小结巴之后,连白天他也开始出没。
大爷:“……”
本来还是想和学生聊聊前天晚上无故没回宿舍事,但许啄故事编得绘声绘色,宿管大爷最后还是脸复杂地把他放走。
再后来,许啄也没再给过大爷约谈机会——他每晚都按时回宿舍休息,楼上那扇被砸碎窗户也早就补好,而秦峥那个本地富二代不知为何突然想通,不再住校。
现在宿舍楼里面只剩下许啄个本地假富二代。
说是假是真,因为他最近挺穷,连午饭都要别人接济。
“秋秋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最近是不是很开心呀?”
许啄笔尖顿,回头看向关关:“嗯?”
期中考试成绩刚下来,许啄又是年级第,关关又是班级倒七,但女孩子趴在桌子上歪头看他,笑得比年级第还开心。
没办法,他俩都是穷批,而苏泊尔老板娘包吃不说,还能包个午睡。
许啄晚上睡得早,但相应,他从来不睡午觉。贺执三天两头通大宵,推门就直挺挺倒在沙发上装死尸。而另边,许啄会在苏泊尔慈爱目光中吃完午饭,面不改色地从书包里拿出他练习册与草稿本。
房间有限,客约很多,店里大厅几乎变成他俩白天固定驻扎地方。
有好几次,客人进门就瞧见个小孩儿坐在茶几边地毯上写作业,在他身后,另个没出息用手臂挡着眼睛呼呼大睡,知觉全无,连胳膊垂到地上都不知道。
于是他们只好狐疑地转头询问坐在吧台后嗑瓜子漂亮男人:“那俩你生?”
每天上午四节课后,许啄会从李木森给他开周份额假条中抽出条揣进兜里。
信中中午基本没有学生回家,他个人踩着午休铃声走出校门,沿着学校外林荫大道向东走上五十米,会看见有个人坐在路边摩托车上,仰着脑袋,闭着眼睛,在困觉。
许啄会在靠近他时候接起对方凭肌肉记忆递过来头盔,边往脑袋上扣,边轻声问他:“你这算不算疲劳驾驶?”
贺执睁开半只眼睛懒洋洋看他:“算,你怕不怕死。”
许啄摇头:“不怕。”
在接连两天没有住校后,许啄在第三天从纹身店回校以后被宿管大爷约谈。
“你门锁已经找人换好,这是新钥匙,只有把,别弄丢。”
只有把意思就是不会有人再从宿管那儿偷到备用钥匙,趁许啄不在,撬开他房门,往他床单上倒水,又把他前晚作业撕得粉碎。
“……”宿管大爷脸震撼地看着他,“以前还发生过这种事?”
许啄对他笑下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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