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自家弟弟
变化，乔幸疑惑地将手中手机抬远
些，让乔昀也
起入境。
温长荣看到乔昀，点点头：“精神看起来不错。”
“啊！啊——啊——”乔昀忽然激动地叫起来。
护士赶忙又按住乔昀手，“你慢点，不要急……”
乔幸茫然地牵住自家弟弟胳膊，看着激动弟弟，不明所以：“怎
？”
“还不能下床，你还不会走……”
乔昀在床上躺那久，肌肉早就丧失走路记忆，再加上车祸那时候还小，这十多年后却是成年人身子，自然是光走路都要耗费番力气去学，而语言能力自然退化也严重，只记得些单音节词，说不长句子。
乔幸很快抹抹眼泪走到自家弟弟床边，乔昀把就拉住他手，嘴巴开合数下，从喉咙里发出嘶哑无意义单音节，而后含糊不清地叫声:“哥……”
乔昀才刚醒过来没多久，多年来靠营养液和流食养着身体不算好，乔幸手中弟弟手指冰凉而瘦弱，这声下来，他差点儿又没忍住眼泪。
兄弟两手握又握，最后抱头痛哭。
先前拥挤景象不再，只能看见院内停车位罕见地停得比较满。
院长依旧急匆匆赶来，然后把乔幸带到病房里。
病房明亮而宽大，有股不刺鼻消毒水味，价格不菲疗养费，自然居住环境并不差。
乔幸原先还和院长闲聊，等真踏进病房，却紧张得呼吸都放轻。
身材清瘦少年人坐在病床上，后背被两个靠枕和乔幸不知道支架支撑着，乔幸踏入门秒，脸色苍白少年人也抬起头来，兄弟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相撞。
乔昀还是激动地指着手机那边温长荣啊啊啊。
“可能是在经常能听到温先生声音，现在看到人，觉得激动。”院长边解释边给乔昀顺着气，“植物人多少也是有意识，能听到外界声音，可能对温先生声音
稀里哗啦地哭会儿，情绪发泄出去，温长荣那边视频电话也来。
这时候兄弟两人脸上眼泪都已经擦干净，乔幸吸吸鼻子，调整好表情，拿起手机对着自己。
“来。”
“嗯。”那边温长荣斜靠在病床上，精神看起来还算不错，“你到医院？”
“到。”乔幸这边应着，却见床上乔昀在温长荣出声那秒身体坐直些，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手里手机，像是好奇声音主人模样。
乔幸弟弟名叫乔昀，算是取‘运’字谐音，父母本意是孩子两个组成‘幸运’词。
他们家当然算不上幸运，但这多年后乔幸再看到那双明亮眼能再次睁开看着他，却由衷地感到何为幸运。
是劫后余生，是不幸中万幸。
他人还站在门口，眼泪却哗地下流下来。
乔昀亦是没忍住，在床上哗地下也流下眼泪，嘴里还‘啊’‘啊’地叫着什，手脚不怎利索地起动，似乎是想下床模样，吓得护士急忙按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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