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长则手中拿着本《直面内心恐惧》和本《安徒生故事》,温长则问他要听哪本,乔幸回答随便。
温长则先是拿起那本童话故事,而后翻两页又放下,又拿起另本,随手打开页,也不细看,就这开始低低地念起来。
“当个人里里外外世界都脆弱不堪,不难理解为什他要创造出套生存技巧……”
乔幸听两句,开口:“您这从中间念,怎听得懂呀?”
“就是要听不懂啊。”温长则抬起头来对他笑笑:“听得懂就会去思考,你还怎睡?”
“……吵到您吧。”乔幸揉揉酸胀眼,他迟好几拍地想到自己现在模样肯定很难看,便低下头去,带着几分歉疚说:“很抱歉。”
“没有吵到。”温长则对他笑笑,目光快速在他燃尽香炉和床头柜上那盆薰衣草上略过,又说:“只是今天也睡不着,在楼下恰好听到你声音,就上来看看。”
“这样,……只是做噩……”
“听念书吗?”温长则将放在膝盖上两本书拿起来:“这是最近在看两本书,上次听你说你也翻看过心理学相关书籍,所以想……或许你会感兴趣?”
男神大晚上说要来给他安利书,乔幸感性部分告诉他应当照单全收,可他理智和大脑多日紧绷未睡疲乏让他摇摇头。
长荣死死压着他脑袋时眸中骇人狠戾。
办法照旧没想出来,倒是二手烟把温长则阳台上小花都熏得垂下头颅。
又是个被噩梦惊醒夜晚,乔幸眼睛睁圆地看着空荡荡天花板,他胸膛剧烈起伏着,整个房间里只有他如同濒死鱼般粗重喘息声。
这样喘息声在房间响好几秒,乔幸才缓缓从方才可怖梦境中回过神来,他指尖颤颤,迟钝地侧首按亮手机屏幕,见时间显示凌晨点正。
‘叩叩’两声叩门声传来,温长则声音自门后响起。
“……”乔幸没再说话。
温长则又开始念起来。
“总是公事公办,保持距离,尽可能维持优势,绝不与人平起平坐,让人捉摸不定。骄傲自大、难以亲近,当他所有保护措施不敷使用时,也有可能瞬间变得尖刻
“实在是太累,很抱……”
“走吧,你去躺着,在旁边念就行。”温长则抬起手来轻轻攥住他指尖,动作间却似乎带着些非要进去不可强硬意味。
“……”乔幸抿抿唇,侧身让开路。
……
温长则重新点燃新熏香,乔幸重新靠到枕头上。
“乔幸,你没睡吗?”
“……”乔幸略微反应下,过几秒,他才像感官回笼似张张口:“啊……没……没睡。”
“没睡话起来给开个门吧。”
温长则鲜少用祈使句,现在难得用那句,乔幸自然只能下床去开门。
打开门,温长则如既往坐在银色轮椅之上,男子脊背如既往挺直如竹,腿上摆着几本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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