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在郗真打消心里念头时,重明太子都会给这个念头加把火。他是谢离吗?如果他是谢离,那他是在费尽心机掩盖自己身份,还是希望郗真能认出来呢?
重明太子没有说话,郗真透过屏风,看着太子模糊身影,忽然道:“殿下可知为何不喜欢宣云怀?”
重明太子把玩茶盏手顿,“为什?”
郗真勾起嘴角,“生平最恨两件事,是威胁,二是欺骗,宣云怀两样都占,所以十分讨厌他。”
重明太子沉默片刻,道:“郗大人可知孤最讨厌什?”
汤致点点头,“太子殿下非顾渚紫笋不饮。”
郗真抿抿嘴,谢离物欲极淡,山上粗茶都能入口,可不似重明太子金贵。
这会儿重明太子还没来,郗真放下茶盏,看向汤致,“汤公公,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多久?殿下喜好您都知道吗?”
“老奴可是自小看着殿下长大,”汤致道:“殿下喜好当然是清二楚。”
“那”郗真还要再问之时,重明太子走到屏风后,问道:“聊些什呢?”
宫中入手,找找能找到见过太子宫女或者太监?”
程涟问道:“你找这个做什?”
郗真不语,他不相信谢离已经死,心里还是觉得重明太子就是谢离。虽然上次借扶桂试探过重明太子,但是扶桂见钱眼开,他说话未必可信。
程涟见郗真不语,也就不问,道:“尽快去办。”
郗真点点头,东宫门口与程涟分开。
郗真挑眉,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孤最讨厌,负心薄情,背信弃义之人。”重明太子眼眸深邃,目光定格在郗真身上,“更讨厌被人拿来比较,选择。”
郗真面色白,双眼死死盯着
汤致笑道:“郗大人正跟老奴说起殿下喜欢茶。”
“哦?”重明太子端起茶盏,看着里面沉浮茶叶,“郗大人这是在打听孤喜好?探听内闱可是大罪。”
汤致面色慌,郗真笑笑,道:“为臣者自当为君上解忧,微臣不打听打听殿下喜好,如何讨好殿下,为殿下分忧呢。”
“是吗?”重明太子闲闲道:“孤还当郗大人回心转意,打算改换门庭呢。”
郗真面色微沉,冷笑道:“谢离才死年多,就是有这个打算,也得再等两年。不然谢离化作厉鬼抓时候,总不能指望殿下来救。”
他走进东宫,老远小太监就来接他,路到花厅,侍女端来热茶点心。郗真没有用点心,只捧着热茶取暖,汤致亲自取个汤婆子过来,又叫人往炭盆里添些炭火,笑道:“郗大人辛苦。”
“哪儿话。”郗真道。他捧着茶,轻轻抿口,顿觉满口清香。
“这是江南上供来顾渚紫笋,宫里拢共也没有多少,都在东宫。”汤致笑道:“可能入郗大人口?”
郗真笑道:“这样好茶还不入口,那也太刁些。”
他看眼澄明茶汤,问道:“太子殿下也爱喝这种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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