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也有道理。
“那你上山学艺是为什?”
“为完成母亲遗愿。”谢离回答点到即止,他问郗真,“争花令对你很重要吗?”
“当然!”
谢离望向郗真,“比重要吗?”
郗真顿顿,笑道:“三个呀,个从程涟那里得来,另外两个都是你给。”
谢离定定看着郗真,半晌收回目光,道:“该你问。”
郗真立刻问道:“你是先周皇族吗?”
“是。”谢离承认很干脆。
郗真倒吸口冷气,问道:“那你争夺嫡传弟子之位,是为接近燕帝,然后复仇吗?”
“你身边白岳那些人呢?”
“让他们送姨母回去。”谢离道。
郗真看向谢离,“你姨母回去?回哪里去?”
谢离看他眼,“问这个干什?”
郗真撑着头,笑道:“都不知道你事情呢,要不是宣州见你姨母,还当你是个无父无母孤儿。”
夕相处不知餍足,若这时候动真感情,该如何是好?
“少主”逢辛还想再劝,郗真面色却沉下来,道:“说不行就是不行!”
逢辛无奈,只好道:“少主,你可不要忘,咱们如今最重要是什。”
郗真面色微微缓和,道:“心里有数。”
船行至处山口,便停下来。逢辛说再往前走水流湍急,行船危险,所以只能从船上下来,翻山而行。
郗真哑然,他张张口,道:“这是下个问题。”
谢离也无所谓,道:“好啊,你继续问吧。”
郗真心烦意乱,哪里还记得自己想问什。他看着眼前谢离,心里总有股抓不住他感觉。
“你之前说会帮
谢离没回答,反而问道:“那天你说笛子吹好听,是真心吗?”
郗真愣愣,“是真。”
谢离低下头笑笑,像是微风掀起池春水。
郗真看得愣愣,半晌才道:“你还没回答呢?”
“没打算复仇,”谢离边削竹子边道:“周朝分崩离析时候,燕帝还籍籍无名呢,与他何干?”
谢离笑笑,道:“你想知道什,尽管问就是。”
郗真挑眉,“问什你就说什,你保证不骗?”
谢离顿顿,道:“你回答你个,你也要回答个才好。”
郗真有些警惕地看着谢离,但还是敌不过心中好奇,道:“行吧,你问吧。”
谢离看向郗真,眸中清晰地映出郗真倒影,“你手里有几个争花令?”
众人在山林里辟出块地方稍作休息,蜀中多山川,逢辛和他手底下人都是山林生活好手。
谢离独自坐在边,他不知道从哪里寻来根竹子,正用匕首削着。
郗真走过去,坐在他身边,问道:“你折腾这根竹子干什?”
“做根笛子。”谢离道:“在山里找到片紫竹,这是做笛子上好材料。”
郗真点点头,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戒指。谢离看眼他左手,没有做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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